,她未动杀念时看着一向和气,可穆玄却惊觉少女身上并无什么称得上柔和的气质,她带着探究走来,像狩猎的野兽,让人忍不住想逃。
穆玄并没有逃,只是他有太多不想让她察觉的隐秘心思,本能地不敢迎合她的探究,只能丢兵弃甲般地向后退去。
只是,这陵寝实在是被扶昼掀得七零八落,穆玄脚下原本该是平坦宽敞的宫道此刻简直曲折离奇,即便是尊神背后也是没长眼睛的,穆玄一退之下,便很是寻常地被绊到了。
法力傍身,必然是摔不着的,就是摔着了也是摔不疼的,可是人有时就是手比脑子快的,就比如扶昼伸手的时候,决计是没想这些的。
少女的小臂纤细而有力,紧实的肌理在窄袖下瞬间绷紧,她修长的手指只是看着白皙,却并没有多年养尊处优生出的柔嫩细滑,同他的皮肤摩擦时触感有些粗粝。
这是穆玄脑中第一时间注意到的细节,而完整的全貌是——扶昼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的领子,十分粗暴地一把将他歪斜的身形扯了回来。
穆玄是讲究风仪的人,他的衣物一应是清淡或庄肃的颜色,形制也是神族偏爱的广袖长衫,走的是清冷端正却又仙气缥缈的路线,只是这样的衣服未免有些,纤薄,宽松,华而不实。
扶昼出手的一刹就已听到了一声不祥的裂帛之音,与此同时暴露出的还有穆玄那骤然失了遮蔽的半边锁骨,只是她手里拎着这一片布料,穆玄那弧度优美的锁骨只能算是欲露还羞,她若松了手,那高低得是个香肩半裸了。
扶昼一时间卡进了个进退维谷的地步,这可真是,前世造孽。
扶昼僵在当场,更造孽的是,穆玄那莹白的锁骨如一支斜逸的瘦梅,凝着日光极富侵略性地直往人视线里钻,扶昼也并不是没见识的,她这些年砍过不知多少人,见过的各色躯壳足够让她麻木了,可却从不知有谁能把一块骨头长成这副勾人样子的,一个男仙容色这般惊世骇俗,天道何存啊?
扶昼心里正问候着天道他老人家,没注意穆玄何时已抬起了手,他的手指也一样是好看的,指节分明,萧萧如疏竹,只是这疏竹眼看着就要碰上自己的手腕,扶昼一个激灵,赶紧撤回了手。
穆玄的手指错过她回撤的指尖,只贴着那块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