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打算好好说话,便也十分肯给面子,客气道:“诸位此次前来可是为了祭拜六位帝君?在下常日镇守边疆,日日皆见陵寝巍峨,一日不曾忘怀六位帝君旷世之功,时常想要拜祭,如今与各位仙长相遇,真可谓心有灵犀啊。”
“你……”
扶昼话一出口,那勤章已是怒火中烧,话一出口却被珠莹拉了一把,扶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的小动作,是一副耐心又随和的样子。
蕴溪却没给勤章再开口的机会,她端庄地上前一步,语声平缓:“小战神又何须如此拐弯抹角,先君们陵寝损毁如此严重,我等遗仆如何有闲心拜祭,自然是先要替帝君们讨个公道了。”
扶昼像是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蹙眉很是为难道:“可是如今神魔止戈,战火平息不易,虽则魔族不肯全然顺服,犹自挣扎损毁圣地,可也不好再……”
扶昼说着用脚点了点封印之下那张狰狞的大脸,降低了音调带着些隐秘神色对蕴溪道:“不瞒您说,这屹蛮不过断只手而已,陛下犹嫌我下手重了呢,若想手刃仇敌以慰帝君亡魂,只怕更加不能了……”
蕴溪几乎要被气个仰倒,这扶昼好滑不留手的性子,明知他们为何而来,却偏把重心转到这屹蛮身上,他们何时说了要手刃魔族了。
只她面上尚且稳得住,咬牙切齿道:“战神说笑了,我等怎么会不顾大局。”
扶昼像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自然是了,是我多心……”
她这心字还没落地便已被骤然打断,长铭上前冷声道:“哼,魔族如何,谁能管得了,两族本就是你死我活数万年了,我等难道还能干涉人家要不要拼命,若说如今这破壁残垣的样子是该怪谁,难道还能怪到宿敌身上?自然是你行事恣意暴戾,竟在我神族先辈埋骨圣地封印魔族,如此不肯避让周全,才至如今频频惊扰帝君安宁!”
虽说蠢人坏事,可鲁直总有鲁直的好处,若非是他这般性子,又怎会有人敢把这样的话甩到扶昼脸上。
蕴溪虽在他身后不曾出声,此刻却也颇为痛快地暗出了一口气,她也不再粉饰太平,做出个伤感的模样,更添一把火:“战神也莫怪长铭兄弟哀毁过甚,言辞失了分寸,实在是战神铁血手段,太过骇人,吾等只怕再来个几次,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