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扶昼端正笔挺的脊背顿时松了松,她有些泄气地看着面前温润谦和的男子。
那男子也是一怔,莫名道:“少尊,您这是……”话尚未完,他又觉着不妥,忙俯身行礼:“延节拜见扶昼神尊。”
扶昼疾走两步拦住他长揖的动作,“这是干什么,三千年不见,便生疏至此吗?”
庭中花木正盛,落英飘然而下,宴月看着眼前情景啧啧两声,用折扇遥遥点着扶昼的背影道:“她对延节,当真很是不同。”
郁姜却并未应和她的话,只道:“可惜严阵以待许久,来的却是故人。”
宴月没懂她这话的意思,奇道:“严阵以待什么?”
宴月才说完这一句,却见延节已掀开了怀抱的细长锦盒,不由抻长了脖子去看。
“唔,是剑鞘,好生别致诶,你干什么去?”
宴月话音未落,郁姜已款款走上前来,延节重礼数,抱着那沉重的锦盒也依旧向她行礼,却被郁姜抬手阻了阻。
“免礼。”郁姜说罢伸手抚向那锦盒中的苍黑剑鞘。
那剑鞘触手森寒,让人不免联想到秋日里夜凉如水,鞘身上幽光流转,淡金的光点似繁星凝结其中,又有深红纹理绵延其上,如火灼,似血涌。
虽则精致,却分明并非雕琢描画而成,只是不知用了怎样奇绝的材质,又是如何精妙地掌控火候,才融出了这副浑然天成的模样。
郁姜只看了一眼,便知这一件贺礼,只怕是正正送在了扶昼的心尖儿上。
她挑起柳眉,对着扶昼言简意赅问道:“喜欢?”
扶昼连忙收回自己快要粘牢在那剑鞘上的视线,做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法神也是费心了,只是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磨得你同意了帮我打把新的剑鞘,你可不能看着这有现成的就又不作数了。”
郁姜轻哼一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三千年前,扶昼还未收服本命法器的时候,穆玄也是大动干戈地为她打了一把武器的,这事不少人都知道,唯瞒她一人罢了。
郁姜还记得,那是一柄极秀气的软剑,连带着剑上金珠玉坠的饰物都一应俱全,那剑的材质里,什么昆山玉,丰海贝,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