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郁姜道,“冥界那位专精卜算的冥王在位时,同神界关系逐渐疏淡,冥府又紧邻魔界,不得不仰其鼻息,自那时起,便常送王族子弟往魔界为质,想来现在这位冥王许是有过这么一段经历的。”
“若是为质,那也不是什么秘事,”扶昼用指节在桌案上来回轻敲,“若真有情意,只怕早有风声,却怎么这会儿突然传出来了。”
“许是从前眠征有了婚约,这些少女时的故旧之事便不好多提了?”
扶昼瞟他一眼,“那你们维颐苑传人八卦还很是讲究。”
郁姜此时也觉出些不对来,这些事关男女情/事的秘辛,越是有违伦常就越容易被人背后广传,又岂有一方定了婚约,传言反而止息了的道理。
“这冥王一边能遣得动妖族的奚伯上神界来为他奔走,一边又能千丝万缕地同魔界的摄政公主搭上,还真是,心思颇深啊。”
郁姜听闻她这句话,却不像是什么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反倒像是带着点厌烦或忧虑,她不由奇道:“你对眠征倒是很上心?”
扶昼一愣,随即道:“不过感慨她姻缘有些坎坷罢了。”
这会儿连煦良也听出不对来了,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时候还开始关心姻缘了?”
郁姜凑过来小声道:“我适才就觉得,你提起她的谋略算计,可是有些欣赏的味道在的,同是异族,你对那冥王槐择可不是这个态度。”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扶昼也只得坦诚,她神色没什么变化,只轻声道:“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难得。”
郁姜闻言收回了身子,她明白扶昼话里的未尽之意——只可惜立场不同,不然做个挚友也无妨。
煦良眼看着她俩咬耳朵,连忙一个箭步凑上前去,两人却已神色如常地各归原位,这场景在从前的岁月里早已上演过多次,煦良每次都是那个赶不上小姐妹之间悄悄话的倒霉蛋。
“怎么又这样啊。”
煦良才刚露出一脸谴责的神色,扶昼忙带着些狡黠的笑意站起身来,直接逃离桌案藤椅间这一小块是非之地,留煦良自己去缠着郁姜闹去了。
她晃着两袖在洞府前的空地悠闲地踱了一会步子,又抬眼看了看天色,突然回头道:“时辰不早,我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