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
煦良前脚刚送了茵棠出去,郁姜便把那小白猫放了出来——现在应当叫它皎皎了,这也算顺了扶昼的心意。
然则扶昼在它轻巧地跃上床的一刻已利落地翻身站起,秉持着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心态,把那柔软的大床全然让给了它。
郁姜看她一躲三丈远,不由十分想问一问她当年那只已化形的杂血小狸猫到底是因着什么没的,竟叫她直至今日见了这形貌与它如此迥异的一只猫都一副避之不及的伤心样子。
但也只是想了想罢了,见她如此,郁姜顺手把床幔合起,留皎皎自己在里边抓着被褥枕头自娱自乐。
“就把它留在林花境吧,左右我这里山水秀丽,草木繁盛的,也没什么规矩,比你那煌煌大殿更适合饲养灵宠。”
扶昼含混应了一声,帷幔后的小猫又直立起身子,张着粉嫩的爪垫吓唬床沿摆动的流苏,她就这么看了会,竟是有些出神了。
直到郁姜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扶昼才回过神来,她捏着手里那薄得透光的杯壁,装模作样地对着日光仔细看了会,良久还是把那小瓷盏放了下来,没憋出什么新奇的见解来,可见附庸风雅这事,虽只是附庸,却也不是人人都干的来的。
“你说这小东西,传说是食黄泉草,饮忘川水,娇贵得很,冥王既送了来,又没给个准话,这以后,是该怎么养?”
郁姜滤着茶睨她一眼,分明这小家伙给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吃什么,活蹦乱跳的,她这话,倒真是没话找话了。
“你若好奇,不若自己带回去,养个几天,自然也就摸清楚了。”
扶昼登时往藤椅上一滚:“可别,我哪有空琢磨这些。”
郁姜见她这副反反复复的德行,没忍住道:“那你就少操心,总归有我照管,偌大个仙山万千生灵我都能打理,还养不明白它了?”
扶昼闻言十分果断地认怂,张起宽大的广袖往脸上一遮,闷闷地奉承道:“阿姜威武。”
郁姜撂下手里的茶盏,伸手把她脸上的袖子拨开,“之前问你怎么睡着睡着就往外扔兵刃,你跟我胡搅蛮缠,非扯到皎皎是不是咬了你的头发上去,便是被啃一下头发,你就至于闹出那么大动静?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