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材质已不必说,自然是举世都难寻第二块的美玉,更难得是雕工奇特,纹理里似乎暗含天地法则日月星轨,自有一股灵气循环涌动,倘若长期佩戴,对身体多少是会有些温养的功效。
至于会有多少,郁姜还没大看明白,她总隐隐约约觉得,这玉玦蕴藏的灵气有些过于充沛了,并不像只来自于材料和雕刻本身。
可还未待她仔细研究,一股森然的冷意突然从后脊窜起,那是一种对待危机本能的预感,郁姜霍地起身,还未站稳,眼前已是风云骤起。
小白猫凄厉地嚎叫了一声,从床榻边缘一下蹦到了郁姜怀中,郁姜本能地伸手一接,几乎是同一瞬,洞口飞瀑乍然停滞,山峡环抱之中惊起无数飞鸟。
昏天黑地里,郁姜只来得及抱着那小猫侧过身去,随手甩出一个护身障来罩住了自己,可许久过去,她却并未受到想象中的冲击。
半晌,她试探着睁开眼,洞府内却已是天光和煦,水帘如落珠般逐渐开始流淌,一切都迅速地恢复了原状,唯不远处黛色的地砖深深地塌陷了一块,一把并未出鞘的重剑伫立在那深坑之内,烟气缭绕在剑鞘周围,久久未能散去。
满室狼藉中,扶昼披头散发地坐起身来,她的鬓角有些汗湿,神色里犹带迷蒙,只是吐息间并不安定,周身还环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杀伐气,郁姜怀里的小猫顿时颤颤地炸了毛,不断冲着她的方向哈气。
扶昼被哈了几下,才终于有些真的清醒了,她拨了拨粘在颊边的碎发,眯起眼向那炸毛的小猫看了一眼,小猫顿时委屈地收了声,转头钻进了郁姜的臂弯里。
郁姜一边安抚着怀里不住发抖的小猫,一边往前走了一步,适才煮茶的风炉已被打翻在地,上品的舒兰雪芽洒了一地,馥郁的香气昭示着它的珍贵,郁姜长叹了一声,转头问道:“你从前睡觉虽也不太安稳,但也不曾睡着睡着便把兵刃扔出来,如今这是怎么,特意跑我这砸场子?”
扶昼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这才趿着鞋走了下来,她一脸躲闪地走到被敛阖砸出的深坑前,颇为不好意思地抬脚搓了搓那一地的碎石。
“咳那什么,我给你修。”
扶昼说着,伸手去拔那直挺挺立着的“罪证”。
“放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