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周春林送给他的礼物,自从脸上有了这伤疤,走到哪里都惹人注意,再加上这几天学盯梢反盯梢,搞得他看到路边卖烟的小厮,摆水果摊的小贩,谁都可疑。
“说到盯梢,”王剑秋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开了口,“我倒真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我,可是我用了六哥教的反跟踪技巧,却发现每回跟我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我也在怀疑,是不是上课上的多了,弄得有点疑神疑鬼的。”
“可笑吗?”被称作朱教官的中年人停住了脚步,“革命总有牺牲,革命总有波折,看看我们的队伍,难道不是壮大了吗?看看我们的党员人数,难道不是开始恢复了吗?你有没有读过毛委员的那篇文章,里面有句话说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觉得也是,我们几个出门都是分开行动,再说黄埔学生进进出出校门的那么多,为什么别人不跟踪,就跟踪你?”郭孝先也说。
再说,那天从码头回来,他是唯一呆在码头接受采访的人,有人注意到他也不奇怪。
刚才他敏锐的感到,八个人里,只有王剑秋没有笑。
“我想在南京政府内部,重新建立一个共产党,就像德国现在做的那样。”古顺章也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道。
古顺章的脸色越来越兴奋,他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想象的美好蓝图里,中年人一边听,一边摇头,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开口打断了古顺章的自我陶醉:“也许你说得对,可是,你有这个号召力吗?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叛徒!你别忘了,一个在政治和信用上破产的人,是没有任何号召力的!”
郝可夫郑重其事的对耿朝忠说。
大家哈哈笑起来,郝可夫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也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