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方途,怎么接二连三的给他以震撼,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同学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耿朝忠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只是,怎么连堂堂校务委员,朱培德朱上将也都知道了?要知道,这朱将军可是一生追随孙先生,总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所以,我当时就想了,既然你一直埋头学习,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再说你平时少言少语,我以为你不善言辞,也觉得你不太适合,所以就一直没有找你。”
这是南京最大的军方医院,守备森严,自己住的这个病房,更是典型的高干病房,有花有草,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部可以打到南京任何一个地方的专线电话。
进来的,是李灏,唐冠英,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形貌威武的中年将官,虽然没有戴勋章和肩章,但一望而知,此人才是三个人中的中心人物!
耿朝忠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宿舍,丝毫不理会身后连拉带拽的班长华强,刚坐下没多久,郭孝先和郝可夫两个人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但南飞吩咐过了,在南京潜伏,必须暂时断绝之前的一切联系,包括和小易的联系。再说了,现在和戴雨农联系不需要电台,岛城那边的大事,也都会有周鸿渐和叶菲菲详细搜集后定时发给自己,只是慢了一点。
看耿朝忠沉默不语,朱培德脸上微微一笑,开口了:“别怕,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军人嘛!不多过问政治是好事,这点我怎么会怪你?我也是刚才听李灏无意中说起,说有个生病的第三名把孙文学会痛骂了一顿,这才过来看看,怎么,现在我站在跟前了,你还敢不敢骂?”
郭孝先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没想到,我错了,我刚才听同学们说,你慷慨激昂,言辞锋利,根本就不是平时那寡言鲜语的样子,看来,我平时在你面前演讲,你不说话,不是因为不会说,是看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