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附属地的办公室附近。
席一鸣迅速从身上掏出一个假发套和一个眼镜,接着又往胸口塞了两团棉花,然后又戴上一条围巾,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知识女性,“她”把手一伸,挽住了耿朝忠的胳膊,两人肩并肩的走了出去。
不急,先看看党调科知道多少。
出乎意料,席一鸣竟然知道曲乐恒的名字!
“你得撤退了,”隔壁传来了耿朝忠的声音,“如果你再不撤,我就绑走你,说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连累我的话,赶紧走。”
至于小易和辛海生怎么制定计划,耿朝忠不会去管,也没时间去管。自己没法事必躬亲的帮助他们,何况,刺杀一个试图分化离间的日本商人,即使任务失败了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每隔几天,席一鸣就会来这个赌坊赌几手牌九,赌坊三教九流人员众多,人员复杂流动性大,很难盯梢具体对象。
耿朝忠按赞一声,昂首挺胸的领着席一鸣出了赌坊,大摇大摆的从门口站着的那个日本特务的眼前经过,走出去没多远,耿朝忠就把席一鸣推上了黄包车,低声说:“赌坊里没女人。”
席一鸣转身就往外走,那日本人刚要转身跟上,一记手刀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脖颈上,耿朝忠勒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拖进了档位里。
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耿朝忠塞在每个办公室的报纸,都一模一样。
“没有的事!都是谣传!你从哪里听到的,简直荒唐!”
“没意思了吧!兄弟,上回你让我救的那个人,就是复兴社的!这回复兴社在奉天搞出了大动静,上面很是高兴,听说校长把徐处长叫过去训了一顿,说他搞了那么多年情报,还不如黄埔的一帮小年轻!徐处长回去以后就大发雷霆,后来想起你我都在奉天,所以派人过来问。”
不一会儿,席一鸣也走进了茅房,站在了耿朝忠的隔壁。
结合复兴社在东北的行动,耿朝忠产生了一个基本判断,就是复兴社的崛起已经引起了党调科的密切关注,徐处长的这个吩咐,八成和复兴社有关!
但是,只要有送报纸的人来,就足够了,这就说明,当天晚上,就是接头时间,接头地点是早就定下的事情,根本没必要临时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