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原壑清突然抬眼,原父来不及收回表情,不由一僵,原壑清面无表情,眼神漠然,没有看见一般,又低下头去,原父冷哼了一声,也转回头去。
这偏门太过背街,寂静无人,就连门内也几乎没什么声响。两人互相厌恶,还得故作平静共处一地,过了好半晌,先前的家丁才来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没有去往正式会客的正堂,只是在个花厅会面,即便一直告诫自己眼下境况不同往日,原父还是忍不住自觉备受轻视而不忿,往日风光,他去何处不是主人笑脸相迎的座上宾,如今自己连正门都不能走,还要屈居于一个小小花厅去有求于人,这一切,还不都因为原壑清,这种落差让原父心绞难耐,还得兀自压抑,见到郡王,仍是表现得恭敬有加,更不敢有一丝失礼。
郡王比原父稍小几岁,平日里养尊处优,红光满面,头发不见夹白,乃成熟俊朗模样,看着要比原父年轻许多。看原父他们到来,郡王叫人奉茶请坐,又寒暄了几句,接着才谈起原壑清,郡王试探的询问原壑清的行踪,原父就面色黯然,无奈又心疼,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这做父亲的不称职,也不知他怎么就惹上这样的祸事,若我知道他在哪儿,按我的意思,定把他押给朝廷,让朝廷查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他也该承担起来,可他偏偏逃走躲起来,我也是在无能为力,追根究底,都是我教子无方。”
“原老言重了,您的为人品行都是有目共睹的,原盟主在您的教导之下,绝不会是作奸犯科之辈,再说这些年来你原家助我不少,原盟主对小女的情谊我更是看在眼里,我相信原盟主也做不出大逆不道之事。”
停下手里盘着的两个核桃,郡王不掩疑惑,眉头一皱又松开,言语中很是谨慎。
“多谢郡王相信,如今我也是别无他法了,才不得不来叨扰郡王,望郡王能相助一二,也希望朝廷彻查清楚,至少能给小儿一个自辩的机会。”
起身长揖,声音恳切带着泣音,郡王起身上前扶了原父一把。
“原老不必如此,这件事本王不会坐视不理,也望原老尽快找到原盟主,朝廷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到最后,郡王语气加重,看着原父低着脸,脸上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