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激动就扯痛了伤口,韩立没再犯,捏着拳头在床沿上锤了一下,
“你……你……”
气得说不出话,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兰采秀,像是要喷出火来。兰采秀脸色终于变了,怒视回去,冷哼一声:
“若不是你们招来了山匪,我们也何至于落到此种地步,我还带着家人又怎能和山匪硬碰硬,你也别梗着自以为是的正义骨气了,你还不是被山匪救回了命,就不是让你为他们所用,不然你怎么还能活着朝我撒气。”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韩立颓然倒在床上,哽咽着落了几滴泪,不知是在颗粒自己如今的境地,还是想起了死去的兄弟。舒发了一通,兰采秀又变回那副漠然的样子,淡淡道:
“我话带到了,你自己选,只是要死别再拖累我们。”
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的,也不管韩立听不听,兰采秀转身出了屋子。吴半仙就在门外,掐着手指,上下打量兰采秀。
“我观你身带灵气,若不做土匪头子,可以去演大戏。”
“演大戏我一个人怎么能行。”
嗤了一声,兰采秀回看紧闭的门扉,面色冷然。
“他身上几乎没有其他伤口,腹部的伤口长但不深,看着吓人,但只要及时止住血,并无大碍,按说他也不会昏迷太久,我看他这两天怕是想着多睡会儿伤好的快些。”
这些异样吴半仙还没来得及和兰采秀提,不过他知道兰采秀心里明镜似的,况且兰采秀天天只惦记着他们压寨夫人,要吴半仙为她诊脉,又捞了吴半仙收藏的山参为她补身,还拿了盒祛疤膏出来,说是让他也做一盒,吴半仙是算命的,最多算半个赤脚郎中,哪会做什么精细的祛疤膏,当面就给回绝了。
想着被熬汤的山参吴半仙就心疼的要命,虽然是兰采秀挖到的,但是吴半仙晒的藏的,熬个鸡汤最多放两根须,兰采秀拿走了一整根整个匪寨的鸡都不够他熬汤的。想着,不由对兰采秀横眉冷对。
“要是我们大当家肯割让半根参须给他泡水喝,我保准他明天就活蹦乱跳的——我们大当家那么豪气,能干出这事。”
“他要是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不好说会想割了我的脑袋。”
说着就突然绽开个笑,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