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了杯茶喝,她不太记得那上好的碧螺春是什么味道了,只是闻着现在这杯茶香气清透,一喝有些烫口,舌尖都烫得有些发麻,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朝茶杯里吹了吹,又抿了一口,稍凉了些,喝下半杯,暖流从喉下到胃腔,浸润了干涩的嗓子,莫已惬意的眯起眼来。
“那里有上好的碧螺春,别处有上好的毛尖,等到下次遇到好的再买不迟。”
“说得对,反正爷有钱。”
拖着懒洋洋的调子,枕碧又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只是斜着眼看着莫已里面都是笑意。莫已捂住嘴“噗嗤”的笑出声来,枕碧茶杯一方,继续拿腔作调:
“好呀,敢嘲笑我,这小女子忒大胆。”
“不敢,不敢。”
连忙摆摆手,只是脸上的笑意未减。莫已提过茶壶给枕碧倒茶,还煞有介事的说:
“这就给您赔罪,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个小女子计较。”
“嗨,一些时日不见,这张小嘴越发能说会道了。”
隔了一些时日不见,再见到念着想着的这些人,惦记才放下了,才觉得满心亲切。他们嬉闹未停,莫已仍然嘶哑的嗓音却有掩不住的愉悦。兰采秀端着汤盅进来就见到这场景,不禁软和了面容,唇角也带了一丝笑,只是听着莫已那嘶哑嗓音,又止不住的皱眉。
“别闹了,吃饭。”
汤盅连陶锅刚从火上端下来,盖沿正“嘟嘟”的冒着浓白的热气。兰采秀就垫了块抹布端着。莫已见状赶忙去把椅子挪开让出地方,兰采秀走过来稳稳的将陶锅放在桌子正中。
面上还带着水迹的依青也进来了。他劈完了柴,舀了井水洗手洗脸,将汗都冲干净了,枕碧又支使着他去客房里找块干净布巾拭水,四人这才依次在桌前坐下吃饭。
外头是林野和无人经过的官道,客栈空旷,只他们围着一张桌子吃饭,小小的烟火气,温馨的氛围也随之升起来。
“我们饱餐一顿,外头蹲守的那几个就惨了,只能喝风。”
枕碧幸灾乐祸,又舀了碗汤,喟叹:
“我们公子这手艺,不做厨子真是遗憾了。”
“好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边夹菜给莫已,边乜了枕碧一眼,枕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