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看,没有多做纠缠,果断抱拳告辞,他们中只有一人回去禀报,另两人隐在暗中,继续跟着莫已他们。暗处若有似无的目光盯着,但几乎悄无声息察觉不到动静,枕碧不禁数落依青:
“都是吃官家饭的,人家这么机灵,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再瞧瞧人家的身手,可比当年的你好多了。”
“是比不得,能在大理寺当差的都是精锐,若是当年我……”
依青不恼,反而难得有些感慨,若是当年他能进的了大理寺,境遇是否就能公平些?能否真正惩奸除恶、守护正义?想的太远,目光也透出些迷惘。枕碧见状曲着手肘曲撞了撞依青。
“想什么呢,现在这样不挺好的,自由自在,不比你当个小小官差爽快呀。”
说完抻了下腰。依青一看他懒洋洋的模样,再看看不远处的兰采秀和莫已,立刻便从往事脱离出来了。枕碧说的对,现下样样都好,他很是知足了。
“……依青枕碧沿路留了记号,我便顺着找来”
看出莫已满肚子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兰采秀长话短说,耐心道来。一面分心依青枕碧那边,看着那三个面生的人离开,兰采秀话也说完了。其实他也有很多话想问莫已,却是有些不敢问,她定是吃尽苦头,才是眼前这般孱弱消瘦的模样。兰采秀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既有懊恼,也有怒意,还有就像莫已受得苦痛都砸到他心上那样密密匝匝的疼,捏着莫已的手腕,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疤痕,莫已倒是不在意。
“没事,早就不疼了,你说了好些话,喝点水吧。”
轻轻的挣开了兰采秀的手,莫已取下腰间装水的竹筒,打开塞盖递给他,眼圈的红消退了,她的眼睛像是碎了晨光在里面,亮晶晶的,她的嗓子好了一些,轻声说话,不显得那么嘶哑了。兰采秀听着她的声音目光又是一沉,不过还是笑着接过竹筒,喝下一口清冽的水,他心上那些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下去,昨日还惦记着上好的碧螺春,现在才知他想要的不过只是一口解渴的水。
喝了水,兰采秀略微起了细碎白皮的嘴唇又湿润了,似乎赶路的疲倦也得到缓解。莫已看着兰采秀一直笑着,有点情不自禁的兴高采烈,她亲口把好消息告诉兰采秀:
“我的瘾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