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儿填饱肚子。自从看了枕碧从马车上下来,那村长儿子就没挪开过眼,依青凭着高大的身躯往枕碧身前一遮,遮住了枕碧明显要把那不知深浅的小子眼睛挖下来了的神情,枕碧不高兴,朝依青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撒火。
“姐姐?”
兰采秀带着莫已随村长先行,此时莫已特意回头唤了一句,依青枕碧便跟上去,那村长儿子还在后面将目光痴痴的粘在枕碧身上,魂不守舍。依青揽了枕碧的肩头,回头望向那小子,目光透凶,将人镇住一下。
村庄小又不算富裕,出门在外也不能太多讲究,村长家只有一间狭小空屋和与之相连的柴房能让他们借住。一张硬木板床,破旧但勉强干净,供两位“娘子”休息,而兰采秀和依青只能屈居在柴房的草垛上。
碍着“女子”身份,枕碧同莫已就不露面应付,朝房间一进,不作动静了,任由外头纠缠自有兰采秀和依青应对着。
村长对客人招待不周的歉意表现的尤为真切,村长儿子开始故作热络,有所忌惮却不收敛,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枕碧的事,即便知道枕碧已经“成亲”,看着依青又嫉妒轻蔑,又不敢招惹。
儿子无礼,老子却不再阻拦,想着要多打听点兰采秀他们的底细,而兰采秀透露出来的,叫他越加满意。
“看出什么来了?”
门未关紧,留了狭缝隙,莫已隐在后面,注意着外头,兰采秀好似一开始就察觉到她的动作,挡住对方朝里的目光,却让莫已能观察到对方。听到枕碧问了一句,莫已便退了进去,在这小屋里唯一一条长凳的另一头坐下,看着枕碧拿着不知从哪里摸来的小枝正拨弄矮桌上的油灯灯芯,豆大火点光摇摇晃晃的。
“不怀好意。”
只是借宿一晚的路过客,话里话外打听的未免也太多了,厚着脸皮又翻来覆去的客套纠缠。外头吹着夹带湿意的风,莫已只是稍稍吹到一点就感受到粘腻的寒,再加上这一日赶路,不识时务的喋喋不休实在叫人厌烦。
“烦人。”
又补充了这句,枕碧挑眼看她,有股让人不敢冒犯的劲儿,莫已一琢磨,那该是叫做耍狠。
“就是烦人,还敢凑着上来,哼!”
这是真发脾气了,那种轻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