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顿了一下问道。
“是。”
真是稀奇,陆小姐向来与她家小姐不合,今日怎会突然就送了许多礼来,甚至还满脸笑意。
“嗯,我知晓了。”纪非烟眸光一沉,眼底浮现出一抹寒意。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倒要看看陆娇儿是安了什么心。
“公子在何处?”她跨进院门,往房内走去。
半夏收起伞抖了抖,“奴婢不知。”
刹那间,雨越下越大,雨滴击打在地面的积水上,渐起朵朵水花。
纪非烟脚步沉稳地往屏风走去,“陆应淮。”
房内无人应答,只是屏风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纪非烟小心地往屏风后探去,陆应淮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她漫步走到陆应淮的面前,故意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反应,纪非烟疑惑地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抬头目不斜视地盯着他,“陆应淮?”
半响,椅子上的人才回过神来,他对纪非烟淡淡一笑,声音无比低沉,“嗯,媗媗回来了。”
陆应淮这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让纪非烟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陆应淮不会主动对她笑,也不会用这样的声音叫她。
纪非烟撑起身子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有吗?”他强装镇静地咽了烟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别的地方。
纪非烟收回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鞋子。
陆应淮眼疾手快地将她扶起来,声音有些慌张,“媗媗,你没事吧?”
纪非烟站起身,许是屋中太暗,她没能看清陆应淮脸上心虚的神情,“嗯,无碍,是我多想了。”
“我先去换衣裙,刚才不小心淋了雨。”她转身迅速往屋外走去。
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陆应淮的鞋子怎会是湿的。
等等,她抬起手,手中一片泥尘,看来陆应淮是真的有事情隐瞒她,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反常。
纪非烟黛眉紧锁,满眼疑惑地往屋内看了看,可为什么陆应淮要瞒她,瞒所有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