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信,多留意房中的摆放就知道了。”说完月影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等会再说出些人头不保的话。
“嗯,我会留意的。”纪非烟不再停留在那棵槐树面前,而是往房中走去。
“我记得之前这棵槐树上有一个秋千,怎么现在不见了?”她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被月影听见了。
“回夫人,秋千是公子让拆掉的,说是不放心,小的也不知道公子不放心什么。”月影挠了挠脑袋,脸上满是困惑。
纪非烟也未觉得怪异,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那棵槐树后又继续漫步地走着。
“月影,陆应淮何时会醒来?”她柔声问道。
一般用了药后,不会陷入昏睡,可陆应淮却一直不醒,那他用的药必定极其猛烈。
前世,她怎么就没注意到陆应淮一直在用药,想到陆应淮痛苦的模样,纪非烟就感到十分难受。
身后的月影沉默了片刻后,眉眼幽深了几分,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只是公子每次都是在用命赌。”
他又停顿了一下,不知后面的话该不该跟纪非烟说。
纪非烟转过身望着他,眼中的满是担忧。
望着纪非烟满脸愁绪的样子月影还是动摇了,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每个月末公子的寒疾就会发作,所以公子每次都会在这几日服用一次强劲的药,将体内的寒气压制下去。”
“那药十分凶猛,会让公子陷入短暂的昏迷,后山里也有冰潭,泡在冰潭里会好上许多,但公子身患腿疾,所以也不能经常泡在冰潭里,不然会加重他的腿疾。”
月影如释重负地将累积在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双眼仿佛都变得朦胧了许多,眼角也有些湿润。
他深知他家公子受到的折磨,这些年来,他家公子都是独自应付寒疾带来的疼痛,
从不让他们跟将军夫人说半点有关寒疾的事情,常常都是自己咬着牙用命赌,好在现在他家公子有了夫人,他也能放心许多。
“嗯,我知晓了。”纪非烟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半点情绪。
只是原本迷人的月色,却让她感到十分冷清。
“回去歇息吧。”纪非烟淡定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