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纪沐沐抬手扣挠着自己的后背。
但因为嫁衣太繁琐,她也只能通过摩擦衣料来止痒。
“春儿,春儿。”她在房里大声喊道。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身上实在是太过于瘙痒,她只好不顾礼节将头上蒙着的盖头取下来。
顿时眼前大亮,屋内点满了蜡烛,檀木桌上还摆放着许多糕点,一旁的香炉正袅袅地散发出好闻的龙涎香。
但纪沐沐眼下却顾不及打量这婚房,她只想好好扣挠自己的皮肤。
“怎么会这么痒。”她解掉自己的衣扣,探手扣挠着自己的后颈。
“王爷,你慢点。”
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纪沐沐听到后赶紧将红盖头蒙在头上,她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榻上。
这萧绮向来心狠手辣,若是拿她开涮她又该怎么应付,纪沐沐焦急之下一手抓紧了衣裙,在脑海里想着一万个能搪塞萧绮的方法。
“哐当。”房门一下子被用力地推开。
纪沐沐坐在床榻上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纪沐沐蒙着脑袋注视着身前的那双长靴。
她正疑惑萧绮为何不说话时,突然她被一双手狠狠地扼住了脖颈。
她被蒙在红盖头里,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她抬手拍打着脖颈上的大手,双腿止不住地狠踹着身前的男人。
等到她要感到窒息不能动弹时,脖颈上的大手才移开,她弯着腰大口地喘着气,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她不顾礼节,抬手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眼前还有些发黑。
纪沐沐故作冷静地稳了稳心神后,她才敢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大红色喜袍,神色十分慵懒地抱着手站在床榻前,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疯子,萧绮简直是疯子,纪沐沐打了一个冷噤。
萧绮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十分阴鸷地看着床榻上止不住发颤的纪沐沐。
“当你将玉佩给本王的时候,你就应该料想到这一天。”他嗓音十分地低沉,神情就如同从地狱里逃出来向纪沐沐索命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