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季云谙本想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却发觉脑袋越来越沉重,许是精力耗尽,沉沉的睡了过去。
婢女们端着鲜红的水和清水来回进出房中,为季云谙擦拭身子,又将她身上染红的衣裳换了,对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们并未有任何的疑惑和议论,能留在王府的人,必定不是乱嚼舌根之人。
韩太医坐在床榻边隔着床帘把脉,夏知寒在一旁坐立难安,眼睛就没从床榻离开过,他所认识的季云谙向来都是温婉善良,穿着光鲜得体,何曾有过像今天这般狼狈。
“韩太医,怎么样了?”夏知寒忍不住问道。
韩太医蹙着眉头收回手,将季云谙的手放了回去,起身道:“回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这季小姐的脉象有些……”
“她的脉象怎么了?”夏知寒连忙问道。
韩太医思虑片刻,道:“季小姐脉象太过古怪,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此奇怪的脉象,实在古怪。”
夏知寒蹙起眉头,问道:“那她身体状况如何?”
“伤口直至心脉,按道理应该早就没命了,但还好季小姐福大命大,虽然失血过多,但好在并未伤及性命,喝些药调养调养便可。”
语毕,夏知寒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点点头,“那就好,有劳韩太医了。”
韩太医颔首作揖,跟着凌瑞离开了房间。
梦中,一席白色纱裙的少女骑在马背上,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清脆动听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着,是那么的自由快乐。
忽而,骏马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不受控制的向前狂奔,越来越快,少女惊吓的连忙大声呼救,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马背上颠簸太大,少女抓缰绳的手已经快没了力气,身子不由得向一侧倒去,眼看就要摔下马背之时,一道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少女这才缓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少年。
那是一张令人永生难忘的容颜,约莫二十左右,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如星空般的蓝色瞳孔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又深不见底,是她在这世间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季云谙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像是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