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学校对面的巷子口停着一辆白色跑车,搭在车窗外的手上,闪着猩红。
从七点钟到三点半,裴时霄一直待在这里。买了两包烟,其中一个烟盒早已空瘪,另一个里只剩两支。
车载烟灰里堆满烟头。
抽太多嗓子疼,被呛得一直咳嗽,喝了水也压不住。
手里的烟独自燃着,实在抽不动,裴时霄掐灭,放平座椅人躺下去,天上漆黑,周围寂寥,偶尔有车疾驰过去。
他如一具行尸走肉,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过。
忽然‘砰’一脚,重重踢到车门上。
裴时霄没力气转脸,从怒气冲冲的高跟鞋声里他知道是母亲,也只有母亲会关心他半夜还没回家。
“手机关机,消失了一天一夜,你到底想干什么?学你爸?早干嘛去了?”
李槿不解气,对着车门又来一脚。
“你要不是我生的,这两脚我直接踹你脸上!”
丈夫在去办离婚的前一晚发给她一大段悔过的检讨,还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她。
她的心早已死了,同情不起来。
第二天下午拿到离婚证,她才活过来。
“你晚上干嘛去了?你要是去了洛琪的婚礼,我绝对和你断绝关系!”
裴时霄声音沙哑,自嘲:“我去她婚礼干什么?去闹?”
急火攻心,李槿迁怒儿子,专挑狠话:“也对。你没脸闹!”
缓了缓语气,“回家再说。”
裴时霄:“你先回去吧。”
他现在浑身无力,比抽筋剥骨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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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蒋盛和与洛琪继续休婚假,度蜜月的计划被宝宝的到来打乱。
洛琪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特别容易犯困。
清晨的阳光不烈,蒋盛和陪洛琪在院子里晒太阳,两张椅子紧挨,洛琪的手肘放在他掌心,托着腮看他。
她戴了遮阳帽,但挡不住所有阳光,耳后落了一片,蒋盛和用手给她挡住。
“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他问。
“再等等,我妈说现在还小,做彩超不一定查出来。”
去医院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