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范围,拖命逃下天台山来。
但是显然,身为阵前指挥的九曜星君此次可是断然没有花水风颜和云水尘翊这般幸运,因为在一气之下暴冲身内真元的一刻,逝水尘徽已经决定此战是孤注一掷的逆天之战,因此上早已暗中下令唤醒那些一直在天荒之境深处极幽深之地亘久沉睡的上古凶兽,这些凶兽在上古年间因为性情暴烈,而一直飞扬跋扈的欺辱一向体格孱弱性子绵软的神兽白泽,所以白泽后来在得到天帝宠信之后开始疯狂报复这些冤家对头,长年对这些蛰伏在四海八荒的深山水底的上古神兽大加欺迫残害,其中自白泽手中侥幸逃出生天的一些神兽后来相继前来天荒之境中寻求安身之地,后来逝水尘徽将他们全数安置在天荒之境中一处极其幽深清静之地,让他们在此处幽深清静之地长年沉睡休养,恢复元气,现下算算时日,这些上古神兽身内元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逝水尘徽才最终决定将这些沉睡在天荒之境极幽之地中的上古神兽全数唤醒,助自己一臂之力。
(三)
虽然逝水云染和圣源树神在一旁极力阻止,但是花裳却还是在此紧要时刻依照魔主之意施法将这些亘久沉睡在天荒之境极幽之地的上古神兽全数唤醒,这些神兽中有一些现下尚未完全恢复元气,但是昔日在四海八荒中威名远扬的毕方,蛊雕,獬豸,当康,夔,灭蒙,貔貅,赤眼,当扈,陆吾,鸣蛇,钩蛇,朱厌,诸怀,兕,重明,祸斗,诸犍,蜚诸,凿齿,九婴,乘黄,猰貐,英招,屏蓬,火鼠,九凤,狍鸮,山鹮,这二十几只上古凶兽现下身内元气却已经完全恢复,这些上古凶兽才刚自更久沉睡中一夕惊醒过来,身内庞大妖力长久瘀滞,无处发泄,正好需要立刻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因此上一下子全数自天荒之境中冲出来四下里耀武扬威的喷毒吐火,妖力大发,因为这些上古凶兽身内火灵根之力甚为强盛,以至于才刚经历过滔天洪灾水祸的江浙一带一时间又开始似被冲天烈焰侵袭一般,一夕之间赤旱千里,颗粒无收……
因为这样一大群上古凶兽一下子冲出天荒之境肆虐为祸,十万天兵天将和九大门派修仙弟子在交战中登时落了下风,首当其冲的即是在阵前指挥作战的九曜星君,在猝不及防之间尽数被这些上古凶兽所掳,成为天荒之境人质,帝俊尊皇不得已之下只得先暂时下令停战收兵,打算先设法将九曜星君给自天台山上救回之后,再从新排兵布阵,一举破敌。
但是眼下天荒之境兵力强盛,又在手中攥着九曜星君这些紧要人质,帝俊这里现下却只有一个鲛女细作被押在两军阵前,以一个换九个,逝水尘徽又怎会当真傻到这样地步?
帝俊尊皇因此而在天台山下愁眉不展了整整数日,却仍然是未能思虑到能够将九曜星君全数安全救回的奇谋妙策,此时昙华圣尊不得不再次向沐水尘劫提起回神丹一事,沐水尘劫见事已至此,无奈之下也只得亲手自昙华圣尊手中接过来两颗回神丹交在花水风颜和云水尘翊二人手中,因为这是眼下能够将九曜星君自逝水尘徽手中解救回来的唯一机会,虽然是步险棋,但是现下也是不得不兵行险招,行此下策……
两枚回神丹入口之后,天台山下自此再不在有帝皇山上的大师兄花水风颜和二师兄云水尘翊,只有昔日清净天上的水月殿之主湘君和清风天上的忘忧宫之主大司命,一切前尘旧忆似怒海狂狼一般翻江倒海在神识中汹涌泛滥之际,花水风颜忽然之间回身反手一掌击在昙华圣尊胸前,因为刚才在天台山上生死拼杀时,自己的对手正是夜摩天女盈水若初,夜摩一族的因缘来历自然是再瞒不过帝皇山一脉的,花水风颜忿然质问昙华圣尊为何要让湘妃转生成为夜摩天女,是不是如此一来,即可将她永世掌控在自己手中,三界中任何一个男人都永世没有任何机会肆意染指于她,包括自己这个失忆夫君……
“哼,当日在帝皇山下自己一掌落下时的怒火中烧,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昙华圣尊一手按在自己胸前,冷言冷语的瞪眼质问他说,“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夫君,为何当日却连她身内封印千年的胎珠都未曾察觉?”他问。
“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那时不可能认得出她,却故意挑唆她前来帝皇山下寻我,可对?”花水风颜忍不住冲着眼前一脸正气浩然的昙华圣尊冷冷清清的忿然一笑,“放心,想趁机上位,将本座女人拐走,你还差得远呢,”他说。
“随你心中如何思量,本座若是当真想要趁机上位,当初就不会放任沐花流鸢结丹驻颜,修持仙道,”昙华圣尊无奈言道,“若是当初坚持强逼他自幼修行佛道,也不会成今日刀剑相向局面,”他忍不住深深叹口气说,“但是本尊也知道,东皇一脉修行之道一脉相传,他即是你的亲生血脉,剃他头发,难于砍他脑袋,”他说。
“所以,你这枚回神丹,其实只是想要本座以父子名分,设法诓骗他临阵倒戈,背后捅云中君一刀,”花水风颜忍不住忿然冷笑,“修佛修到如此歹毒地步,怕是真正动凡心了,”
“花水风颜,嘴里放干净一点,本座只是不愿你一家三口在本座眼皮子底下自相残杀到不可收拾地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