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自己身上暗下什么降妖封咒……
待到藤条担架被抬进前院中的大少爷房里,王妈妈很见机的让人将盈裳给放在外间屋子里的玉榻上面,然后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又是让人去赶紧打来一盆温水,又是让人去请来大理城里的最好郎中,弄得一群丫鬟婆子在盈裳身边慌慌张张的兜来转去的,却忙了一盏茶时辰都没能替盈裳擦拭干净胸前血迹,最后少尘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自上前来替盈裳擦拭身上血迹,因为自幼受昙华山上和帝皇山上三位师父教化,虽然是在如此要命时刻,盈裳却还是一眼看见少尘手腕上包裹缠绕着的一条雪白丝绦,以至于他在仔细替盈裳擦拭胸前血迹时手指隔着丝绦触摸在盈裳身上时没有任何指尖温度,这让盈裳一瞬之间很不可思议的回忆起当初在舟山岛上时他是多丧心病狂的血刃上万妖族族众。
其实他现下当真还是那个曾经的沐水尘鸢的嘛,毕竟,他这辈子已经再不认得她了,其实上辈子,他也只是在福禄镇上大开杀戒时偶然见过自己一面,只是那时他五识尽废,只以额间天眼观世,未必能够有心留意到自己那时正在拼尽一身法力阻止他在福禄镇上大开杀戒,其实本是没必要的,因为嗜血杀粉根本没有解药,所以当时的情势下,福禄镇上的几万凡夫百姓确是非死不可才行。
但是盈裳心中知道,自己现下能够如此心安理得的躺在他屋内的玉榻上任他将十根纤长手指在自己身上胡乱放肆,兴许真的只是因为那颗自己一心惦记了多少年的劫云宝珠,那是三界中唯一能够疗复魔主身上伤势至宝,而魔主长久以来,在天荒之境中对待自己一直很好……
虽然是上古妖族,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妖精,身为妖精的盈裳现下只知自己此刻如此心安理得的让他的十根手指在自己身上胡乱放肆只是伺机自他身内取来劫云珠的一个必要算计,只是这样的算计至少是在他将十根纤纤玉指轻轻揉捏在自己胸前的一瞬,让她心中对着眼前这一袭青丝半掩的清俊容颜终于还是莫名其妙的忍不住怦然一动。
盈裳自来知道其实自己一直就只是喜欢吃卖相,看男人总是喜欢先看皮囊,但是看一个男人皮囊顺眼好像也不该是什么很惊天动地的事情,至少是在现下,盈裳以为自己在玉榻上如此心甘情愿的让一个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放肆抚摸,到底也是因为他这一身青莲妖胎的清俊皮囊和前世在舟山岛上初见之时生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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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幼在王府中被三位仙长师父教化,少尘待到郎中来仔细替盈裳医治身上剑伤之后即进去书房之中再未出来探看盈裳一眼,毕竟盈裳现下躺着的那张玉榻本来就是他养母段王妃当初特意替屋里通房丫头准备的,而少尘看见王妈妈对盈裳如此上心,心中也知道若是没有他养母在背后撑腰,盈裳在后园子里也未必敢在自己跟前如此嚣张无礼,口出狂言。
但是自幼熟读佛道两门真经的少尘现下心中可是未曾有一点点空缺想要腾给一个至少可以让外面再不要胡乱传言自己喜欢男人的通房丫头,虽然在后园子里第一眼见到盈裳时,少尘也以为自己其实心里一点也没在意这个无礼丫头在自己跟前的嚣张任性,大放厥词。
其实若是就这样顺势将她给留在自己屋里,确是一件能够让王府内外流言绝迹的最好事情,因为即是王府中自来不许奴婢下人口中胡言乱语,自己和三位仙长师父之间的亲近私交,也一样早已成为府内下人口中一段最兴高采烈的隐秘私言……
所以几日之后虽然盈裳心口上那道寸余剑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少尘却也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让盈裳回去后园子中继续休养,即是那个沐水尘瑶在少尘跟前一个劲的挑唆他及早想法处治掉盈裳这个一看就不大安分的小妖精,盈裳却也还是仍然心安理得的继续睡在外间屋子里那张精致玉榻上面。
但是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沐水尘瑶现下是唯恐少尘会被盈裳给引诱的沦入魔道,重蹈当年灵渺山上覆辙,因此上一直没忘记苦心教化少尘若是真为这个小妖女好,就该尽快将她给送去悲华寺中当王妃替身。
但是谁知没几日,王妃就派王妈妈前来少尘屋里传话,自己在悲华寺中的替身已经找到,是在外面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一个标致丫头,少尘自此之后就不必再费心这件事情了,继续专心前日里皇上交代的事情即可。
盈裳自然不知皇上到底交代给了少尘一些什么事情,因为王妈妈早已嘱咐她大少爷的公事即是通房丫头也千万不可有一句多嘴,只仔细做好一个通房丫头本分之事即可,因此上自此之后,盈裳在少尘房里每日里的本分之事也就只剩下端茶奉水和铺床叠被,因为少尘是自来不必要旁人替他更衣的,所以盈裳想要借着替他更衣机会将劫云珠自他身内强行逼出的算计自是悻悻落空。
但是很显见的,盈裳每日里在少尘房里的日子却未必像王妃之前预想的那般好过,因为少尘房里的镇妖法器实在太多,经常是将盈裳给震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少尘房里一来二去的,盈裳自然也是隐约知道了少尘现下每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