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样子的啦。”
“嗯,听恩公此言,好像是对自己现状非常不满?”少女含眸之间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
“当然不满,而且是非常不满,普天下的修仙门派都是一个德行,入门容易出门难,想要叛出师门第一件事就是毁你灵根,断你修行,不然怎么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呢,这么喜欢给人当爹,问过他亲生女儿了嘛,”他说。
“既然如此,恩公你当初又是怎样上帝皇山上来拜师的?”盈水尘颜疑惑问道,“难道花水世家这样的修仙世家还需要让旁人来指点修仙之道不成?”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呗,本少爷当初好歹也是为了要替东华帝君办事才落到如此地步的,本想着东华帝君再怎样也不会对本少爷袖手旁观,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东华帝君他现在还正在帝皇山上哇哇吃奶,本少爷可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做下什么欺天大孽,放着好好的花水少爷不当,来帝皇山上当这个天字一号大师兄,”花水风颜无奈笑道,“这还不算,你可知道本少爷的二师弟是谁?”他问。
“这个小女倒确是不知,只是既然是帝皇山上弟子,想必也该是出身名门才对,”
“当然是名门,云水世家听说过嘛,花水世家在人世间的头号竞争对手,云水尘翊是云水世家大少爷,据说这个人之前在自己家里时就整日里的满口清规戒律,一副假正经样子,现下被扣在帝皇山上,反而倒是越发在本少爷跟前假正经起来了,”他说,“本少爷好心下山买蟹黄糕给他吃,他不吃就不吃吧,还转头将本少爷给一状告发,还不若清欢和清音这两个小仙奴好说话的呢,所以这两个小东西私下里没少了分本少爷的蟹黄糕吃。”
“那敢问恩公,到底要何时才能自帝皇山上顺利脱身?”
“当然是法力比沐水尘劫强时自己打出去啊……”
花水风颜一言及此,倏忽之间竟然感觉到眼前一阵浑浑眩晕,随即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盈水尘颜见状急急起身将他搀扶起来,在他半醉半醒之间已然轻踏楼梯将他给拖拽到了自己事先预定下的二楼客房门前……
……
……
(二)
花水风颜根本不知道当时在酒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发现正和盈水尘颜一起躺在客房床榻之上,身旁的盈水尘颜明显的衣衫不整,腮染桃红,至于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间已经被彻底破除了修持多年的童子之身……
花水风颜一时之间感觉到心中一阵无名火起,认定此女是有意对自己行采阳补阴邪法,因为在尚未修到大乘之前被破掉童子身是修仙之人大忌,流失真气无可弥补,因此上花水风颜一怒之下冲着身旁的盈水尘颜檀中死穴之处反手就是一掌,只听得盈水尘颜在半醒之间溘然一声惨叫,他料定此掌落下之后这个邪祟妖女不过只可再苟延残喘上数月时日而已,在此之间,她会日日承受身内真元倒冲煎熬,自然是没办法再去为祸其他修仙之人,临死时也必然会灵根断绝,真元涣散,即是侥幸未曾魂飞魄散,投胎之后也不过一个寻常凡女而已,自此之后永世不再有任何修仙机缘……
在亲手料理了这个邪祟妖女的一切身后事之后,花水风颜随即急急自云来客栈中仓惶而逃,一口气逃回来帝皇山上静心调息闭气,只希望能够让身内真元尽量少流散一些,但是如此异状又当真能够瞒过沐水尘劫法眼,虽然男人不似女人,腕子上有守宫砂标记,但是是不是童子身还是可以一目了然的,沐水尘劫见到花水风颜如此异状在心中认定他定然是在山下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破戒淫*乱之举,一气之下将他给发派去紫皇峰上的藏经阁中软禁一十八年,此判罚虽然有些过于严厉,但是却也是为了不让他再有机会亲自照料沐水尘瑶,避免沐水尘瑶自幼被他给带偏带坏,只是自此之后,抚养照料沐水尘瑶长大的差事就全数落在了云水尘翊身上,好在云水尘翊自从留在帝皇山上之后就一直只是个不善言辞的闷葫芦,对这样的辛苦差事自来也是未曾有一点怠慢抱怨。
……
……
虽然盈水尘颜只是湘妃在花水风颜跟前的一个虚幻代号,但是自云来客栈中拖命回来昙华山上之后,湘妃二字就未曾再出现在昙华圣尊口中,其实不仅是昙华圣尊,即是连刚才自灵脉莲子中塑身复生的沐花云冲,口中也未曾再出现过一次湘妃这个曾经在清净天上逍遥容与的前尘之忆,二人在昙华山上倾其所有的施展法力,只为了能够让玉榻上这个仙姝神女在人世间多拖延上几日时辰,因为在云来客栈中和花水风颜一夜云雨之后,她身内胎珠封印已解,终于可以如愿孕化成胎,但是若想让身内这个孕化胎儿顺利降生,却也一般要历经十月怀胎之苦才可,但是当时花水风颜一掌下去正中檀中死穴,胎儿母体所受内伤已经无药可救,现下昙华圣尊和沐花云冲不管如何倾力施法,也只是为了能够让盈水尘颜在人世间苟延残喘上十月之数,如此才能够让她身内胎儿顺利降生下来,沐花云冲知道师父心中所痛之处未必全数是因为玉榻上这一袭注定香消玉殒的纤纤玉体,更多还是师父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