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给我。”
谢起觉撑伞的那只手恰恰是右手,思怵了片刻,他还是一声不吭照做了。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粗粝却修长,显得掌心很小。而这样‘小小’的掌心,乖巧地摊开在秦已随面前,让她忍不住伸手轻抚它皮肤上接近虎口的一道圆洞形的伤疤。
触感是轻微的凸起,长年累月,疤痕已经汇成了肉白色的一点。
“忽然记起你掌心的这个洞痕。”秦已随道,“方才见了那小狗才隐约想起来,我一直想摸摸它。”
她摸完又若无其事地松开,谢起觉盯着自己微曲的手,掌心被摩挲过的温度似乎燃烧蔓延开来。
片晌后,他状似不走心地问道,“对他这样好,是因为可怜吗?”
“不是。”秦已随扭头看他道,“因为喜欢。”
谢起觉不住的一愣,不曾想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听着听着,这话像是魔音绕耳,久久不散,惹得他沉默着快步走了起来。
秦已随有些吃力地跟在他身边,只好扯住他的衣摆,不满地道:“谢起觉,你该不会吃一只小狗的醋吧?”
谢起觉睨她一眼,神色恢复如常,冷哂道:“才怪。”
秦已随失笑。
“我之前说冬天来得实在太晚,但是等到它真正来了,我才发现今年冬天可真冷啊。”秦已随感慨道,“应该没有人不怕冷的吧?不过要是大家一起过,互相取暖,冬天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谢起觉已经接过了她手里的伞,不高不低地撑着,偏头有些不解的眼神。
“不过今天的雨的确来得不是时候,冷得刺骨。”秦已随道,“我不喜欢雨,我讨厌水,在任何时候。你呢?谢起觉你讨厌吗?”
“讨厌。”谢起觉果断地道。
“那雪呢?”秦已随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如雾的瞳孔忽然清亮了些,“你喜欢雪吗?”
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讨厌,在她置换了一个动词后,谢起觉迟疑了。
“不喜欢。”
“那你能不能试着喜欢啊?”秦已随轻声解释道,“过冬最大的盼头就是看雪了,一起过冬,然后看初雪,光是想想我就止不住欢喜了,初雪很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