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要临产了吧，可得好生注意些才是。”
听见远远传来的人声，秦已随下意识警惕起来，这么一瞧，发现远处走来的是安贵妃和方惠嫔。她松了口气，正巧身后走来一列宫女，秦已随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在了队伍末尾。
“唉，刚怀上那段日子皇上还总往我这宫中跑，如今啊只怕都不知我这肚子多大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甚好，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皇上也太过偏心了些，怎么日日往皇后那里跑，惠嫔有孕就算了，姐姐你”
“惠嫔慎言。”
方惠嫔立马闭上了嘴，侧目看了看四周。
恰好迎面又撞上一列路过的宫女，也不知她们刚刚的谈话听进去几分，方惠嫔心有不快地思索着，目光在队尾格格不入的宫女上定住，她立马喝道：“站住！”
几个宫女闻言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了几分。
“说的就是你，其他人可以走了。”
被点名的秦已随：“”很好，果然穿一身与众不同的侍女服根本没法蒙混过关。
这方惠嫔是近几年刚入的宫，得了皇上宠幸，她自己倒也是争气，很快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在后宫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的。
其实怀帝后宫的女人并不多，这和他与皇后的感情甚好脱不了干系。故而怀帝虽正值壮年，名下子嗣却绵薄，难得顺利生产的一些皇子没过多久就夭折了。
而惠嫔身旁的那位安贵妃就是顾文屿的生母，她出生名门世家，地位几乎是挨着皇后的。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如此面生？”方惠嫔自从怀了孕人变得挑剔，脾气也差了许多，逮着点让她不悦的事情计较起来，那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抬起头来！”
方惠嫔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让的面前这个小侍女竟真的抬起头来，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着，没有半分避退畏缩。
她形容不上来那是什么眼神，只觉得某一瞬间自己从里到外被人看穿。
方惠嫔下意识捂了下自己鼓起的腹部，想起了自己还未出生的龙种。
“是谁准你这样看着我的？”
秦已随默默低下自己用惯了的眼神，无奈道：“不是惠嫔娘娘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