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屿借口姑娘家见不得血腥的场景,就没让秦已随跟着进去,派府里的丫鬟跟着,在四处闲逛。
地牢里,周易安早没了当初那般道貌岸然的自得模样,浑身血痕,时而刺痛入骨,时而癫狂大笑,被刑审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医馆啊,关老子什么事啊州府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这是周易安最初壮着胆子无所畏惧的言论。
“是我招,是我和杨零合伙儿,帮着沈容走私贩盐,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周易安眼神涣散,口鼻血流不止,神志不清地念叨着。
顾文屿站在一旁,被这血腥味刺到,皱了下鼻子道:“那周易川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鬼他妈知道,周易川还卷了老子钱庄一大笔银子跑了,我不知道这个案子和他有没有关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易安喃喃道着,身前突然笼罩下来一道阴影,熟悉到让他在短短时间了又起了应激反应,身体颤抖,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过去。
“那你医馆里那些银票呢?”谢起觉不凉不淡地问道。
“银票我不知道啊”周易安说着,见谢起觉表情不对,很快转了口供,“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只是杨零从我周氏钱庄借的钱,真的我发誓,我亲口听他说的。”
顾文屿:“既然你和杨零有私谋,想必知道不少州府内部的事,比如,你可知沈大人与凉都城世魏侯生前交好?”
“世魏侯”周易安小声地念叨了下这个名字,当即眼神惊惧颤抖,“不不不,世魏侯一案我是真的半点不知情,沈大人做了什么,我更不知道,我只是赚些小钱,被杨零蒙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谢起觉和顾文屿面面相觑一眼。
州府后院内,有小厮前来向秦已随告知,殿下和将军已经从地牢出来,还请姑娘也一并移步前厅。
一路上擦肩而过不少府里被顾文屿置换了的下人。
“原来那周易安才是周家真正帮着沈容的幕后黑手啊,我们都被他骗到了。”
“殿下不是把他抓来审过一次无果?没想到,演技这般好,还得是谢将军的手段狠辣。”
“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