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让秦姑娘活着回去,你又当如何?”
秦已随道:“殿下实在高看我,比起阿予,无所依无所靠,同样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殿下就算是现在就提刀将我杀了,也无人可拦。”
顾折楠轻笑:“秦姑娘现在住的可是太尉府,怎么能说是无依无靠。”
“谢将军不过是见我可怜,随手将我在战场上救下罢了,我对他毫无用处,更何况是面对殿下,我自然死不足惜。”提起谢起觉时,秦已随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这么说,你求谢起觉带你来到凉都城,真的只是为萧予而来?”这姑娘实在是冷静得过分,就连顾折楠也有些怀疑起自我来。
“是。”
顾折楠点点头,思虑片刻不再追问,忽然沉吟着道:“那么你觉得孤和萧予”
秦已随毫不犹豫地道:“自是不配。阿予从小在萧家便受了不少不公待遇,不喜被人束缚监管,更厌被人欺骗。”
“秦姑娘还真是了解萧予。”顾折楠明白她话中深意,便顺着问道:“你是觉得若孤动了你,萧予会对孤不满?”
“阿予和殿下的事民女哪敢随意揣测,只是皇后娘娘召见阿予之事,宫中鲜有人知。阿予如此聪慧,怎会料不定其中缘由。”
秦已随言辞一顿,忽而抬头,冲顾折楠笑得无害,似乎是想要表达自己对殿下的肯定,“民女万不敢与殿下相较,我与阿予不过相识几日,哪比得上殿下与阿予这么多些年”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对阿予何其重要,那对孤便同样重要。”不知为何,同这位秦姑娘聊天,顾折楠有些心累,似乎比平日里应付母后和皇祖母还要头疼,尤其是提到萧予。
他故作无碍地叹了口气,不知是想让谁轻松一些,“孤今日本就无意杀你,相反孤还要感谢秦姑娘今日一番点拨,令孤醍醐灌顶。”
顾折楠给了旁边太监山寂一个眼神,他立即从身后端出早已准备好的酒盘,送到顾折楠眼前。
看着托盘里的金杯银盏,秦已随眼睫微颤几分,她看着顾折楠动作自如地在两杯酒里同时倒满酒。
“喝下这杯酒,就当是孤给姑娘赔罪。”顾折楠将其中一个酒杯送到秦已随面前。
秦已随抿了抿干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