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刚打开衣物箱,她便怔了下。
不是她太过敏锐,是这衣物箱里的衣服比之前摆放得太过整齐,她实在很难不注意到。
秦已随茫然又警惕地轻微翻动着这些衣服,翻着翻着脑海里便想起了,那晚在房中遇到了谢起觉,那个时候他的位置恰好离衣物箱很近。
想法一出,秦已随眉头便拧起,翻动这些整齐的衣物时也迅速又仔细了些。
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都将这些衣物凑到鼻尖嗅了嗅,并无任何异常。
直到秦已随半信半疑挑选了其中一件穿上,腰围手臂等各个地方的尺寸,才让她感觉到了不对。
这些衣服的尺寸被人改过。
秦已随看着铜镜里的人,心中泛起一股莫名情愫。
她转头望向桌案上的那碗甜汤。
……
半个时辰后,谢起觉原本以为早已出门的谭漆,却突然回到他的房中。
眉头微不可察地拧起,正欲开口,谭漆却抢先一步道:
“将军,秦姑娘……出府了。”他偷偷抬眼望向谢起觉,“方向应该是萧府。”
谢起觉沉了口气,也并未有太大情绪。
“派人跟着。”
谭漆走后,谢起觉将书房被翻乱的药籍归整完毕,他便去了秦已随的卧房。
推门而入,映进眼帘的便是桌案上摆放着的甜汤,早已没了半分温度,不凑近很难嗅到恬淡的香气。
他转了转头,又看见角落里被翻乱了的衣物箱,恍惚中还能望见一人,在房中各处踱步的场景。
整个房间留下了某个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痕迹。
谢起觉回头望向屋外树干上挂着的几盏灯笼,随风轻晃着,不若黑夜,甚至似乎再也亮不起半点微芒。
就如那匆忙的痕迹,带着再也不会归来的果决。
—
萧府。
菖蒲惯例领着人,去了府中偏院,“小姐,秦姑娘来了。”
二人近几日如此的见面早已习以为常,落座后开始了谈话。
“已随阿姐可听说了皇宫的事?”萧予问道。
“幽州城出事了。”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