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楠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脸,沉声道:“再说明白些。”
“臣女希望与殿下结盟。”萧予一字一顿地道。
“萧予,你总是聪明了一回。”顾折楠轻笑一声。
屋外簌簌的落叶声割破平静,垂幔似轻纱,屏风破碎,四面八方汹涌扑来的黑暗占据了一切。
这次,不知是谁的心跳,撞的胸口发痛。
在顾折楠目光警惕看过来的那一瞬,秦已随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狠狠捂住口鼻,有人将他紧紧按在怀中,身体相融,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谢起觉的手,从她肩后绕过一圈握住,头微微侧着,视线仍落在萧予那个方向。
秦已随任人摆布的姿态,她闭上眼,随后感觉到,他的喉结轻轻蹭过她的额头,锋利却又莫名轻柔。
……
顾折楠大步踏出书房,对院中一众守卫明目张胆地高声道。
“今夜世魏侯府并无异样。”
“走。”
屏风之后的秦已随听见动静之后,松了口气,迅速从谢起觉怀中撤离,其中还借力‘恩将仇报’推了谢起觉一把。
“多谢将军。”秦已随低着头不去看他,竭力稳住呼吸,向他保证道:“方才是我疏忽,让你为难。”
谢起觉皱起眉,正欲回答,话却硬生生被她打断: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绝不会随意再与将军触碰。”
-
夜深人静时的太尉府后院中,看见一直留守在此的谭漆,便知此去无恙,并未多生事端。
看见平安归来的谢将军和秦姑娘,谭漆这边也安心地松了口气。
谭漆跟着谢起觉往卧房的方向去,一边听他问道:“安排得如何?”
“安排妥当,府中无人生疑。”谭漆顿了顿,“只是那人审过了,嘴太硬,他似乎仗着我们留他有用,几番威胁,怎么样都不愿开口。”
“无妨。”谢起觉冷冷道:“活人与死人不同,有的是时间和法子慢慢逼他开口。”
“是。”
谭漆在谢起觉卧房外很自觉地停了下来,待谢起觉往里走时,他再次抬头,才发现他身边还跟着秦姑娘啊。他俩竟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