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乖巧的脸蛋。
借着点点光亮,萧予摸到了那块已被烧的焦黑的床板面前。
她蹲下身,纤白的手指轻抚宽榻,一寸一寸,细沙般的泥渍染上葱白指尖,很快平整的榻板某处,她终于摸到了一块细密的纹理。
指尖摩挲,几番确认过后,萧予勾了勾唇角,随着手指的动作,宽榻上的纹理正在悄然变动。
寂静的黑夜之中,近处碎了半角的琉璃屏风无声划开一条门隙。
萧予将从屏风中取出的半块象白玉佩迅速收好,她重新走到宽榻旁,将那纹理重新磨合成原样。
床榻旁的在她身后飘摇轻晃,似有若无的一阵阴风吹过。
萧予眼色微沉,她缓慢地站起身,像是感知到什么,无比平静地转过身。
“萧四小姐,当真是让我意外。”
一把锋利银剑直指她的眉心,萧予回身看着眼前之人,微微一笑,从容地答道。
“哪里比得上谢将军。”
谢起觉扯了扯唇角,眼中无波无澜,“今夜世侯府撤去了守卫,我当是在等谁。”
萧予握着烛台的手不动声色地捏紧。
“把剑放下。”二人气氛紧张,对峙不下,从书房暗角走出来一人,萧予正色凝眸望去,看见了一张清冷素白的脸。
烛火晃动,秦已随的眼中倒映着萧予警惕又疑惑的面孔,她淡淡一笑,眉眼弯起,“别来无恙,萧予。”
……
一旁干巴巴站着的谢起觉,目光怪异地来回扫了扫二人,最终还是听了秦已随的话,乖乖将剑收了回去。
萧予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眉目和善的姑娘,心头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深深吸了口气,粉唇轻启道:
“我们可曾见过?”
秦已随不曾立马作答,而是绕过谢起觉,向萧予走近一步后,横在二人中间,她又侧头望向谢起觉,睇过去一个很平静的眼神。
接收到秦已随的目光,谢起觉冷冷扫了眼被她挡在身后的萧予,闷哼一声,抱着述白剑,自觉地走去远处角落。
谢起觉靠着暗角,身子不甚在意地紧贴焦黑肮脏的墙面,眼神自始至终紧绷着,他死死盯着远处和萧予密切谈话的秦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