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平静地重新提刀,再次刺破那小二的喉咙。
血很快如汩汩河流淌了满地,他抽出刀,又一次重重落下。
一下,再抽出,紧跟着又是一下……循环往复,谢起觉不知在执拗什么。
直到那小二的头颅生生从脖颈处断裂开来。
秦已随那根紧紧绷着的弦,也彻底断了。
眼里滚着热泪,迟迟不曾落下。
从她来到这里,自以为是地改变了很多,但她早该知道,谢起觉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行变分毫。
他善伪装,骨子里阴毒病态,早就被谢遥舟培养地失了七情六欲,丢了自我。
定数未知,他是比谢遥舟还要难测百倍的危险人物。
对店小二的发泄已经结束,谢起觉很快从容如斯的起了身,就好像自己所做之事已经习以为常。
手中还握着鲜血淋漓的述白剑,刀尖随着他的走动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谢起觉走到那奄奄一息的男人面前停下。
他勾了下唇,胜利者的姿态,重新提起刀,眼中是无尽的嘲讽和倨傲。
滴血的刀尖映在男人颤抖的瞳孔之中,他狠狠闭上眼,心甘情愿地临死。
“谢起觉,住手!”
这一声,秦已随下了很大的勇气。
谢起觉真的停了,他莫名笑了下,声音不大,却在杂乱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秦已随悬着一颗心脏,慢慢步步走近,“谢起觉,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驿站是个陷阱。你更知道,他们并不是顾文屿的人。”
谢起觉撩起眼皮,神色未定地睨着她,无声的默认。
“留着他。”秦已随用力吸了口气,目光落到那男人劫后余生的脸上,她淡声问:“久闻丹勒多瑙江河盛名,多瑙鱼汁是道好菜,只可惜常人并不知,如此名菜,不过也只有都城皇宫才会进贡。”
“汉人面相,外乡口音,甚是拙劣。所以,你到底,为何人所派?”
……
驿站内的厮杀声彻底停止了。
谭漆匆匆赶来,略扫一眼屋内场景,沉下头道:“将军,全部刺客已扫除干净。”
谢起觉踹了一脚被他五花大绑的男人,道:“人留着,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