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没再吭声。
秦已随显然也看见了外面等着她的二人,她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谢……将军,您可进去拜过了?”
“本将军不信神佛。”谢起觉目光探寻地上下细细打量她,“倒是你,来到此地像变了个人。”
整个人之前那股子精明气收敛了很多。
秦已随重重拧眉,努力回忆着,“隐池寺……我曾来过一次,但记忆又很模糊,我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其余两人也因为她的话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口中说着来过一次,为何又记不清,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秦已随思怵着欲言又止,转头又看见殿内走出来住持模样的僧人。
几人互相行了个拜礼。
住持原本有些空洞虚无的目光,逡巡后落到秦已随脸上,缓缓聚焦。
“阿弥陀佛,贫僧远看施主身与蔽寺尘缘未尽,原是故人再临。”他低哑着嗓子道。
秦已随瞠了瞠目,口中难以置信地喃道:“故人……”
而那住持却自顾自道:“施主心诚,现如愿以偿,往日当风禾尽起,兰熏贵馥。”
“大师……”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秦已随心头漫开。
正欲继续开口追问,那住持却低摇了摇头,话到为止,不愿再多说。
“弥空大师,我等来访,也为寻一人,大师可否指点?”谢起觉打量了这古怪的二人一眼,忽然开口插话。
“隐池寺虽香火不盛,但贫僧不问寺内琐事,极少与香客接触,怕是无力相助,惭愧惭愧。”
谢起觉勾了下唇,“大师无须自责。”
“贫僧告辞。”
弥空走后,三人沿着高台楼梯下行。
四周红墙灰瓦,皆是信徒所愿,众生烧香皆为神佛,然而物随心转,境由心造,万事万物皆有定数。
秦已随的心跳突然很快,几欲破膛而出。
察觉到了她与弥空对话完之后,整个人凝神了许多,不知道在想什么,谢起觉忍不住问道:“你真来过此地?”
“……应该是的,我还记得寺里也有高僧为我指点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