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佳机会。
然而像是感应到他们这边的“难处”,谭漆很快跳上墙头,微笑着看了眼秦已随,然后十分敬业地再次帮了她一把。
“谭——!”秦已随手松得猝不及防,人像是跳楼一般地坠落,冷风呼呼地往她脖颈里灌。
坠楼感很快戛然而止,身后谢起觉单手拎着她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轻松,神情从容冷漠到过分。
秦已随被迫缩着脖子,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惨白,象征性地晃了晃脚,无力道:“……多谢将军。”
月黑风高夜,秦已随一个弱小孤儿,跟着前面两个幽州城最危险的人物,听着其中一个兢兢业业给另一个汇报情况,也没有丝毫避讳她。
“将军,属下跟着那寒朝出了城,入了林子,很快他便进了城外的隐池寺,一般寺庙在子夜怎会开门,里面一定有人接应他。”
“人呢?”
“还在寺里。”
隐池寺,这寺名秦已随听得格外耳熟。
现下谢起觉是铁了心要去打探顾文屿的事,若是真让他知晓了顾文屿的意图,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危险。不论是对谢起觉还是对她自己,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顾文屿要做的事,也是推动主线的一环,要做就让他去做好了。
决不能让谢起觉在这横插一脚,坏了剧情重要一环。
三人进了林子。
秦已随心生一计,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当即停下脚步,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树下不走了。
身后没了动静,谢起对谭漆道:
“你继续去看寺外守着。”
谭漆拱了拱手,转身离开,身形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谢起觉折返回去,在秦已随面前站定。
“起来。”
秦已随仰起脸,实诚地摇摇头,眸子冷清印着月光,给人泪光盈盈的错觉。
“这么晚,是个正常人都会又累又困,我反正走不动了。”秦已随摆烂式地将头往书上一靠,又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谢将军,您先走吧,不用管我。”
谢起觉脸沉下,抱起手臂,好整以暇道:“我走,好让你借机跑了是吗?”
“我为什么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