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的谢将军,每每进她的房间,倒是没有丝毫顾忌,怕是压根没把她当姑娘来看。
“适才反应不错。”谢起觉自顾自坐到桌旁,随手翻出来一个新的茶杯,指腹习惯性捻了捻杯身,才开始倒茶。
“将军这是在夸奖属下?”秦已随忍笑着问道。
她刚才在顾文屿面前上演的那一出,这个朝代的人他不清楚,若是放在她们剧组里,有个脾气不好的导演估计能把这段骂得狗血淋头。
这小反派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每每夸她的话里,她都能读出一丝森然的寒意。
“自然是夸奖。”谢起觉轻抿了口茶,别有深意地望向秦已随,又一番打量。
她与顾文屿那几句对话,显然是第一次认识。在这之前,哪怕她去过凉都城,哪怕她见过顾泽兰,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与宫里高高在上的皇子交谈,鲜少人能做到坦然冷静,更不用说她那一嘴妙语连珠的临场发挥。
开口便是谄媚的一句怀瑾王,倒是亲切得很。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元齐朝下,从未有过女子为官的道理,虽然我并不赞成这一律法,但若是让别人知晓了,鼎鼎有名的谢将军,居然收了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做谋士,传出去定会让人笑掉了大牙。”
谢起觉从容地将杯子放下,低声道了句“自作聪明”,正经与她解释道:“你记住了,谋士只为你我认定的虚名,凡是在外,尤其是回了凉都城,你我皆以义兄妹相称,至于说辞便按你的来。”
“你狂妄无拘惯了,口口声声与我以故人称道,那自然是了解我在皇城的处境……劝你敛敛性子,本将军仇人多,你若是仍然莽撞无道,无人救你,死法惨烈诸多,都是你想象不到的。”
原来还算是好心,倒是她想坏了他。
秦已随乖巧地道:“属下明白。”
谢起觉冷不丁撩起眼皮瞧她。
秦已随立刻改了口风,“妹妹明白。”
说完,秦已随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哪哪都不舒服。
“谢将军,你好像占了属下的便宜。”
她的话太过直白,谢起觉面色一僵,干巴道:“你又胡言乱语什么。”
秦已随却一脸严肃地走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