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谢起觉猝然收回眼,情绪薄凉,却又开门见山问道:“那姑娘现在何处?”
“……”程拘的笑容僵掉,很快嘴角就迟缓地垂瘪下来,眉目近乎拧成一个问号。
他这般神色着急的回来,只为是寻那姑娘?!
而谢起觉神色更冷,质问道:“校尉大人为何迟迟不愿作答?”
程拘被自己的自作多情恶心到,很快情绪上来,气愤道:“就区区一个弱女子,我还能给你放跑了不成!”
说着,还附带一声狠狠又不屑的切。
一炷香后,前来汇报的士兵,在地上磕头的架势,快把沙土磕出一个大坑了。
丝毫不敢拿余光去看那位玉面修罗,声音也跟着颤颤巍巍的,“秦姑娘……不见了!”
程拘:“……”
此时,冒尔顿的寝帐。
刚掀帘进去的秦已随,被里面这番血肉淋漓的场景吓了一跳。好在她很快稳住心神,压抑着胃里的翻浆蹈海,踩着一个个俘虏尸身,往内摸到了冒尔顿的床榻边。
用脚踢开被放置在床榻上的几个尸体,几声动响惹得那血腥异味愈发浓重。
秦已随空出一只手捂住口鼻,皱着眉低下腰四处翻找。
“怎么找不到啊……我记得明明就是在这的?”
几番搜查无果后,秦已随彻底迷茫了,她明明记得自己编写剧本的时候,特地在冒尔顿营帐此处,设计安放了很重要的东西。
原先的剧情是冒尔顿营,被盛怒的冀营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现如今营地仍在,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人会拿她要找的东西啊。
“见鬼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正当秦已随怀疑自我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道桎梏住了她的脚踝。
秦已随被吓了一身冷汗,当即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那是个从死人堆里突兀伸出来的一只手,带着数不清的淋漓伤痕,粘稠深红的血液弄脏了她的脚踝。而那主人的身体似乎还被掩埋在众多尸体之下。
居然还有胡人的漏网之鱼!
许是因为那人濒死无力,秦已随轻而易举就抽出了自己的脚踝,三步两步小跑着,就退开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