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仿佛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林风胆子并不算大,先前每次行动都有叶寒舟陪在身边,现下是真单枪匹马,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定了定心神,往前继续走。
路过间灰扑扑窗户时,林风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啜泣声。
屋子里有个小女孩,不过两三岁的模样,长得圆润可爱,梳了两个朝天的羊角辫,她蹲在地上,边揉眼睛边哭。
“囡囡,怎么啦?”一个妇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这时候的她脸上没有皱纹,瞧着年轻又欢喜。
她走到囡囡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轻声哄:“娃娃坏了?”
囡囡哭着点头,她说话咬字并不很清晰:“阿爹。”
只说了这个词,妇人便明白了,她将女儿抱在臂弯里,轻轻摇晃她,“好,坏了让阿爹去买,你个小机灵鬼,就仗着他疼你。”
小女娃破涕而笑,安心地依偎在母亲怀里,不多时睡过去了。
高大的中年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脸色阴沉,身上满是从肃冬雪里带回来的冰雪,手里拿了串小心包好的糖葫芦,走了那么远的路,糖葫芦的包装纸没有丝毫褶皱。
妇人望见他,朝他比了个嘘的姿势,很轻地把囡囡放到摇篮里,跟他出去说话。
不知两人交流了什么,再进来时,妇人惊惧交加,捂着嘴,脸上都是眼泪。
囡囡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日常的午睡中醒来,她的世界便变了天。
……
从囡囡醒来的那一刻起,屋子里的画面消失了。
林风若有所感,继续往前走,来到第二个屋子外。
这间屋子十分简陋,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可土炕上却放了许多东西,小孩的花棉袄,崭新的棉被,拨浪鼓,布娃娃……
才两岁多的囡囡坐在棉被里,有几个穿布衣的男人来到她床边,一人手里拿了个瓷碗。
那瓷碗里装的液体腥味冲天,还有鲜红的碎肉在跳动。
巴掌大的瓷碗送到雪白软嫩的女童嘴边,男人强迫她张开嘴,把液体往她嘴里灌。
囡囡哭得撕心裂肺,脸颊通红,似乎随时会断气,那些血灌进去后又源源不断从嘴里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