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叶寒舟似是察觉到什么,缓步走回黄蕊摔的地方,他弯腰蹲下来,长指在雪地里一捻。
他轻声道:“原来如此。”
气氛过于森寒恐怖,黄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严正以待:“是什么?”
叶寒舟一言不发,低头顺着残雪往前追寻。
山村里的房子大多是木瓦结构,灰扑扑的屋檐看着随时会承受不住厚雪压力而坠落。
七弯八绕,三人穿过条条小路,抵达间精致的砖瓦房前,大门前垂了数张黄表纸,纸钱和元宝洒了一地,沾湿在雪里。
大门敞开,因年代久远而不时响起吱呀声,门内摆了张四四方方的供桌,香炉里香灰积了很厚。
门内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排排倒吊的死人,鲜血从倒立的五官流下,流过眼睛部位时,里面是空的,没有眼珠,只有眼眶,空洞地注视来人。
血腥味冲天。
黄蕊瞳孔地震,鸡皮疙瘩霎时从胳膊钻涌而出,猛地往后退了三大步!
于峰胆子比她大点,勉强能维持镇定,他僵硬地偏头:“叶哥,你太牛了,连这地方都能找到……难怪我们一路走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来人都死了,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
叶寒舟莫名地看了他眼,旁若无人地走进门内,停在供桌边。
被吓疯的黄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下一秒,她的预感成了真。
当着一众倒吊死人的面,叶寒舟在供桌边挑挑拣拣,拿了两只鸭,一盘鱼。
于峰:“…………”
打扰了,是他想得太多了,原来从始至终,叶寒舟的目的都十分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