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惹眼前这位有钱有势的段公子,在酒桌上跟支世说什么都是兄弟,关系不一般,都是胡扯,事实是段州屿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段…段州屿…”突的,段州屿感觉到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正慢慢碰向他的,低头看去,是支世,她声音很轻,秋水般的眸子此时变得迷离飘渺,眼底雾气弥漫。
这样脆弱的支世让他心里一阵绞痛,是他疏忽了,才害得她差点被伤害,他决定先带她离开,至于眼前这几位,他会一个一个算账。
段州屿俯身一把抱起支世,抬头看了眼眼前几人,众人个个站的笔直,僵硬如木。他没做过多停留,转身朝门口走去。
“阿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江榆还想继续开口解释,她很怕段州屿从此不会再理会她。
“江榆。”段州屿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背对着江榆冷冷开口:“我原以为你只是耍小孩子脾气,能做到如此程度,是我小看你了。如果你再敢对她下手,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为什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连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支世都比不过吗!”身后的江榆怒吼。
段州屿不再讲话,抱紧支世,一脚踹开包厢门离开,迎面倒是撞上了闻讯赶来的方辞礼。
“怎么回事?”方辞礼察觉到事情不妙。
“帮我查查里面那几个人,越详细越好。”段州屿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情绪。
“ok”方辞礼看向他怀里醉酒的支世,又看了看包厢里几个猥琐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回妄春山的这一路,西装笔挺的俊美男人怀抱着脸颊透着红晕的漂亮姑娘,这幅画面免不了又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察觉到此事的段州屿脚步一顿,轻轻调整姿势,将支世的脸侧向自己的怀中遮挡住,继而大步迈出。
回到房间,被放置在柔软床榻上的支世微微抬手抓住段州屿的手臂。
“好难受,我想吐…”她声音很轻,从小到大一直乖巧懂事的支世从未如此醉过,她微微睁眼,感觉屋子正在缓慢旋转,连眼前的段州屿都在转,头好晕,仿佛溺水一般,冲天的酒气快要将她淹没了。
段州屿应着,转身要去拿垃圾桶,却是被支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