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热好的牛奶回到房间时,支世已经睡着了,她攥着被角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惹人怜爱。
段州屿伸手,轻轻扯出她手中的被子,然后把小象玩偶放进她手里,担心她睡不好,他路过客房时顺手取了来。
睡梦中的支世轻轻翻身,感觉到怀里有东西,便下意识的紧紧抱着,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不想吵醒她,段州屿便靠床背对着支世坐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牛奶杯,看着窗外闪烁的灯火,神情落寞,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性子清冷,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身边来来往往倒是出现过不少女孩,他统统视若无睹,每每这个时候,方辞礼都会满脸遗憾的咂舌,感慨着这位好兄弟怕是得孤独终老,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是,支世出现了。
他对支世从一开始便没有一丁点的抗拒,仿佛她就应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该打破他一潭死水的生活,而此刻,他很心疼她。段州屿轻咽了一口牛奶,企图用温热对抗胃里阵痛,无济于事。
“段州屿。”身后声音响起。
“怎么醒了?”他转头看向睡眼惺忪的支世。
“你怎么坐在那儿,不舒服吗?”支世醒来看到段州屿斜靠在床边,昏暗的光线加深脸部轮廓,眉眼如画。
“没事,不睡了吗?牛奶凉了,我去换一杯。”段州屿起身。
“不用啦!”支世起身接过牛奶喝掉,眨着眼睛:“好喝,明天的可不可以加糖”
“当然可以。”段州屿摸摸她的头。
“过来躺。”支世拽他衣角,朝旁边挪了挪。
段州屿听话,在她身旁躺下,被窝里很温暖,他伸出手臂示意支世躺过来,继而环住,紧贴着小暖炉一样的她,胃里疼痛缓解许多。
“不可以喝这么多酒了。”怀里支世小声呢喃。
“好,你也是,明明不会喝。”段州屿轻笑。
“才不是!是太难喝了!”支世反驳。
“所以不要喝了,以后喝加了糖的牛奶。”语调轻柔,像晴空里漂浮的云朵。
芝士侧身看着他,好近,鼻腔充斥着属于他的茉莉香气,她伸手轻抚着他的额头,眉骨,鼻梁,脸颊,嘴唇,下颌,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