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等到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负责葬礼的劳工已经开始清扫散落在地上的白页。
凡宵想在离开前最后看一眼炎阙的墓碑，于是就让柾星先离开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会在那前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祯”
正在打扫的许祯突然顿住，放下扫帚搓了搓手。
“你怎么在这里？”
“是火垣城的上武大人抽调我来执行葬礼的任务。”
凡宵在心里默默对言子安表示了感激，她虽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却心思细腻。
“对不起。”
许祯红着眼睛对凡宵摇了摇头，轻轻抽泣了一下。
“您言重了，这与您无关。所有人中只有我还活着，我怎么都能猜到他们的死是因为什么。”
墓碑上的照片都是学员们入学时的证件照，这上面的炎阙冷着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从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是啊，我去采石场找他的时候，就算是那样的境遇，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毫无生气的表情。”
“谢谢您，要不是您去见了一次，他到死前都只能听见别人叫他679号，他”
许祯已经完全忍不住眼泪，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该有多难过啊如今，他也算是脱离苦海了。至少，至少他是带着炎阙这个名字死去的，而我却还是一个编号。”
凡宵蹲下来抓住许祯单弱的肩膀，许祯掩着面，眼泪不断从指缝中溢出。
“许祯，你听我说，名字固然重要，但是活着更重要，带着编号又如何，只要你活下去就有希望。不管别人，至少我，我绝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许祯的抽泣慢慢停了下来，他连哭都那么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好，好，我一定不会放弃，我会带着炎阙那一份活下去。”
凡宵将他扶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他。
这张照片上的炎阙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抱着手臂笑得开怀，眼中满是年轻人朝气。
“这照片还是我给他拍的这才是他。”
“对，许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