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难不成也是书院之人？”
“似乎不像，体内毫无灵气流转，似乎……不是修行中人。”
“那此子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
到了台上，林凡挑了一个蒲团坐定。
“林凡。”
那修竹君子愣了愣，开怀笑了笑，但很快恢复平静。
“让林公子见笑了，不过倒是我孟浪了。”
说罢，这位上清学宫修竹君子正色说道。
“上清学宫，陶宏渊。”
人群皆惊。
互报姓名，那便代表着将其真正看作同一层次之人。
林凡笑了笑，回礼，正身。
也不磨蹭，林凡率先开口：“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圣人有云，探索知识的人，学问会不断增加，探索大道的人，欲望会逐渐降低，那为何圣人也需要为学日益呢？”
陶宏渊淡笑着道：“圣人当为圣，犹如身处金山而不自取，坐看万物，洞悉世间百态。”
林凡：“那不知圣人如何洞悉世间百态。”
陶宏渊：“道常无为而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那可谓上如标枝，民如野鹿？”
陶宏渊笑着点头，但林凡冷笑着逼问道：“不尚贤，不见可欲，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
不待陶宏渊答话，林凡声如洪钟：“此等行为，与百姓饲养畜生何异？！”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皆惊，就连柳青玄都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看向林凡，却见其身如松柏，屹立于蒲团之上。
台下柳诗涵美眸轻转，玉手伸出捂住红唇，震惊此等言论。
刻竹香炉中，炉内香草逐渐燃烧殆尽，烟雾开始飘忽不定，原本面带笑容的修竹君子陶宏渊面露凝重，砸了咂舌却不知说些什么。
但君子毕竟是君子，在这个世界上，能获得君子称号的，均为诸子百家中的抗鼎人物。
“鸿蒙初开，天地混沌，人之本性皆于天地穹庐之中，如同每日太阳东升西落，大江东去，这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