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古道，林凡疑惑的看了眼刚刚从自己身边行过的马车，不知为何，在那车帘掀起的一瞬间，总感觉里面的人似曾相识。
能让林凡这样感觉的人不多，但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林凡不知道的是，在马车内，坐着的，是这燕平城最有权贵的一人。
柳青玄带着李慕雪出城后，便径直向此处而来，巧的是与林凡要去的地方竟然一致。
君子坐于马车内，李慕雪猜不到要去的地方，干脆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而柳青玄则不时的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最终车子在一处路边的茶馆停了下来，左右侍从迅速清空了一片地带，林清玄便带着李慕雪下了车。
这座简陋的茶馆只是为过路人提供饮水来赚取点费用，哪里见的过如此阵仗，那小二颤颤巍巍的被老板推出来招待二人。
“两位……需要点什么？”
小二有些口齿不清，柳青玄摆了摆手，说道：“来一壶茶水便可。”
等到热茶上来，柳青玄为坐在对面的李慕雪倒了一杯，看向路边初春还未萌芽的田地。
“来的或许不是时候，我挺喜欢那片地方，不过是秋季来的时候。”
李慕雪无奈的说道：“佃农的生活不正是春播秋收吗？”
“是啊，一年的吃食全在于两季之争，也幸好我燕平城地处温和，不然落上大荒之年，此地便是又多流民。”
“先生说过，大荒本就是天地顺应发生的规律。”
“所以你家先生只是先生，不是夫子。”
柳青玄有些嘲讽的说道：“凡是顺天而为，那为何还要修行？”
李慕雪不说话，尽管听出了他不屑的话。
“南域多洪灾，北域多大荒，说到底，我中州被称为天地之都也不为过。”
柳青玄站起身来，一股莫名的气势缓缓萦绕在其身侧。
“圣人站在云端太久了，本就无情，但我们根本不是圣人，岂能也像他们一般坐视不管。”
“李姑娘，你不是问我为何不进入书院吗？”
“这……便是原因。”
李慕雪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公子这般有些目光浅薄了些，西域蛮荒，妖族于域外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