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是点了几瓶度数稍低的,拉着他喝到半夜,倒在桌子上说胡话。
八点四十的时候,谢女士打来一次电话,他说今天不回去了,扯过宋肖的胳膊,带他找地方住。
宋肖躺在床上,红着脸,破口大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谢哥。”
“干什么?”谢麒被他吵得脑袋疼,想把他扔出去。
“老天对我一点也不公平啊……”
谢麒说:“老天对谁都不公平。”
宋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最近,谢哥,我他妈最近总想些有的没的,我感觉我要魔障了。”
他问:“想什么?”
“我——,算了。”宋肖重躺回去,把鞋一踢,“晚了晚了,我困得要死,你也快回屋睡。”
谢麒起身问他:“关灯吗?”
“不关。”
“记得定闹钟。”
“嗯。”
天还未亮,暴雪已至,天地银白。
宋肖路过那座桥时又看到了方理想,她躺的地方刚好被上方的桥梁遮挡,雪未落下,她周身裹了一层棉被,倒在地上不动弹。
“喂,你不会死了吧?”他语气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
“方理想。”第二次叫她没回,他蹲下摸到了她滚烫的额头,眼里染了焦急,“你睁睁眼睛,方理想?别睡了,我带你上医院。”
半晌,她在他怀里模模糊糊的睁眼:“你是谁?”
“我是你大哥。”
她哦了声:“大哥,我好饿。”
“……”
她说:“大哥,我想吃馄炖。”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
饿死都不关他的事:“待会吃,我给你买。”
“哦。”她说,“多加点醋。”然后就晕过去了。
醒时感觉有人摸了自己的手,之后她手心就多了一个软软的靠垫。
什么东西?
她想抽回来,却没力气。她好像在梦里见到了一个自称她大哥的家伙,大哥说要给她买……她肚子不争气地响了。
“我的馄炖呢?”她眼睛还处于半睁不睁的状态。
“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