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烂人才会在明知是错的前提下被欲支配。
谢磷是,他也是。
当对他产生渴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烂得透顶。
东西溅到少年的脸上。
他们在行这天下最苟/且之事。
谢麒唾弃自己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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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透顶些。
抽过纸巾,擦他的脸。
“哥……”他眼睛雾蒙蒙的,像江南三月烟雨季节,潮湿得将人溺死。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胸腔剧烈起伏,谢麒的手没/入他的短发,很重地呼吸:“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想怎么样?
谢磷仰起脸:“你。”
他的全部,包括灵魂。
谢麒眼睛看着他:“我如果给你呢?”
既然逃没有用,那我就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你满意了吗?
谢磷,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吗?
他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粗暴地吻他。
谢磷顺势倒在床上,手臂攀上他的后背,耳尖不易觉察地红了个度。
“哥,我能问原因么。”
“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突然……”
“专心一点。”他出声打断。
湿热的吻从下巴逐渐往上,谢磷打量着他的轮廓,眼中闪过痴迷,往前送了送脖子,生涩地回应。
唇舌相/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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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磷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发觉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从小没什么感情观念,牙牙学语时学会了叫爸爸妈妈,但实际上他对这两个词并没有深刻的概念。
那会正值谢常平事业刚起步的阶段,谢女士还没有成为贵妇,自然也没有如今的清闲,当时她整日都要陪自己的老公在外应酬,抽不开身,家里两个孩子也就不得已交给保姆照顾。
家和事业,永远不可能同时兼顾。
在年幼的记忆里,父母就这样成为了黑色的缩点。
当别的小朋友受伤受委屈还在哭喊寻求父母怀抱的时候,他过早地从家庭环境中抽离出来。
除了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