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
他看着车胎底下明晃晃的铁钉,差点把牙给咬碎了。
方理想回头,隔空冲他比了个中指,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
“小样,居然敢摸你方奶奶的贵体!”
“怎!么!样!”
“还是斗不过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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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宋肖没上,推着自行车去修车店补胎。
“二十。”修车师傅一口价。
“太贵了。”宋肖让他再便宜点。
“十八到头了。”修车师傅正在给一辆轿车换轮胎,“十里八乡就没我这价格,都不挣你钱。”
“成。”宋肖把钱交了,修车师傅说他得把手头的活忙完了,让他先坐着等一会。
宋肖从棚子里找了个板凳,屁股还没坐热,一个走路晃晃悠悠地男人进了隔壁一家麻将馆,没多久,麻将馆的老板娘掀开门帘,怀里抱着个脸盆,把男人骂了出来:“你都在这赊多少账了,还他娘有脸过来,老娘没让人找你家去都是给你面子!”
说完,她把脸盆朝男人砸过去:“滚!”
男人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有几个月没剪了,额前已经盖住了鼻梁,从人身边一经过,身上混着烟酒的臭味难闻得令人作呕。
宋肖是个好事佬,本能地多看几眼。
“师傅,那人谁啊?”他没指,稍稍抬了抬下巴。
“好像是这带的,平时除了喝酒就爱耍两个钱,不过我跟那种人也没什么交集,不熟。”修车师傅说,“车修好了,你过来检查一下。”
宋肖收回目光,蹲下摁了摁自行车轮胎:“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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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不回学校啊?”中午,宋肖在八·九城外看到了谢麒。
他跟身边的哥们说了声,对方点头,先进了网吧。
他走过去,谢麒刚打开一把游戏。
他看到另一把椅子上坐的人,下意识挺直腰板,喊了声大哥好。
大哥被他吓了一跳。为了维持自己在葫芦兄弟面前的威严,清了清嗓子,抬手说了句好。
宋肖瞟了眼大哥,弯腰问谢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