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到底还是不是他的侄子,他居然对我使出这样的手段!”
酒店房间里,麦克伦扔下报纸骂骂咧咧的,整个人显得既愤怒又烦躁。
前几天当蓝天时报刊登了埃加斯登遭到石油利益团体恶意打压的新闻后,麦克伦一度欣喜若狂,认为埃加斯登终于打破围堵,有机会一飞冲天了。
后来随着有金融机构风投公司,以及石油公司过来问询关于埃加斯登的价格,看起来局面确实一片向好。
可还没等麦克伦高兴到哪去,事情在第二天一下子变了。
早上当他们翻看今天的最新报纸,发现俄克拉马第一时报炮轰蓝天时报这些小报在助纣为虐,帮皮萨特公司在宣传埃加斯登的油田骗局,是没有媒体人最基本道德底线的。
面对第一时报等主流报刊的指责,蓝天时报这些小报怂的飞快,当天就登报道歉,表示自己的新闻不够全面,以后会加强对新闻内容的审核云云。
而随着舆论方面的退让,原本还对埃加斯登有兴趣的石油公司和各路金融机构们,顿时一夜之间转变了态度,都毫无缘由的中断了联系。
麦克伦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要么对方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表示经过深刻评估,认为不符合投资标准,要么有些干脆直接挂掉了电话。
麦克伦顿时明白了,这是对他的全面封杀!
麦克伦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听叔叔讲起过这样的案例,讲起过俄克拉马石油集团是如何教训那些不听话的石油公司的。
听着那些小石油公司在全面封杀的围困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麦克伦感到一种主宰他人的快感,可当现在到了自己头上,麦克伦却只感觉到一种绝望。
麦克伦看周铭一眼:“先生,这是你预料到的对吗?”
周铭摇摇头,两手一摊:“不,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和你叔叔的关系如此糟糕,我本以为他会祝福你的。”
麦克伦眼睛一瞪:“难道这是在怪我吗?叔叔是一个非常在乎面子的人,现在你这样的做法就是在打他的脸,你居然还奢望他会原谅你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并没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所以我明白了,麦克伦你这个侄子在叔叔那里的重要性,并不如面子。”
见麦克伦又要咆哮,周铭才收起玩笑:“开个玩笑,我虽然的确没想到你叔叔能把事情做这么绝,但却不代表我没有解决的办法。”
麦克伦这下却不信了:“解决办法?你知道我叔叔在俄克拉马的地位吗?你可知道俄克拉马城并不大,我叔叔和整个俄克拉马的的是真的吗?您真的能请来这么两位朋友?”
麦克伦相当不可置信的问,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周铭十分确信的点头告诉他:“他们的航班就在一个半小时以后,所以我认为我们已经可以开始准备动身去机场迎接他们了。”
麦克伦连连点头表示没错,可不能怠慢了这么尊贵的客人,在他看来,只要有他们的帮助,他叔叔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封杀得了他们。
因为这里面的层级已经不一样了,他的叔叔再有人脉,但基本盘还只在俄克拉马,要放到全美范围,就显然并不够看了。
周铭带着麦克伦到机场迎接,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接机,但当看到了人,麦克伦立即惊叫起来:“你……您,您是富美石油公司的执行董事?您是美国偶像的导演,哥伦布电视台的超级制作人?”
弗里曼和贝斯曼俩人都有些懵逼,谁也没料到会跑出这么一个人出来。
贝斯曼还对帮自己翻身的周铭有很大尊敬,但弗里曼则揶揄的问道:“周铭先生,这位惊叫先生是您朋友吗?”
周铭对于大惊小怪的麦克伦也挺无语的,不过周铭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告诉他们麦克伦是一位非常富有幽默感的人。
随后周铭带他们上车去酒店,一路上周铭简单给弗里曼介绍了自己现在正在进行的项目。
“现在我们已经买下艾顿那块地,现在也已经在埃加斯登地区发现了足有亿吨级的大型油田。”
“这非常重要,这意味着我们就可以凭着这块地进
行企业债融资,去扩大经营规模,在俄克拉马或者其他地方买下更多的土地开采权,并且继续将这些土地为根基进行进一步的企业债融资,或者直接向银行进行抵押贷款融资!”
“我们囤下这些地,不仅意味着我们在将来任何一段闹油荒的时间,或者是油价飞涨的时间,就可以开采这些地下的石油度日,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这些土地所能创造的就业岗位,去获得更多的政治筹码!”
其实对于周铭这边的打算,早在之前周铭就在电话里给弗里曼进行过介绍,弗里曼自己也通过洛克菲勒的渠道对此进行了一定的了解。
因此现在周铭的介绍,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
弗里曼听完周铭的介绍,他抱着双臂坐在座位上:“周铭先生,老实说对你这种抢占市场份额的手段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