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浮起了笑意，被柳简看在眼里，她想，这个人从前爱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她收起了桌板，把一封粉色的信封递给他：“给白笈的，就当是我的礼物吧，放心，没有任何她不想看到的字眼…”
顾知摇了摇头，没有接：“她很小气的。”
看他不接，还婉言拒绝，她有点泄气了：“顾知，我还能做什么，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四年前，她用她觉得最好的状态回来，被她拒之千里，四年后还是一样，终究是过往不可追…
顾知终于对上了她的眼睛，她眼里少了许多往日的傲气和自信。
“医生和我说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去国外治疗吧，会好的。”
她看着他：“所以，一定要我时日无多，你才会多看我一点点吗？”
他又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聊这些呢？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烤肉吧，你烤肉很好吃…”
……
她让他带她去了一家很老的店，在他读书的学校旁边，她没出国前，那里是她和顾知最常去的地方。
放学时间段，人很多，她没有选到想要的位置，坐在了从前那个熟悉的位置对面。
店里的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其他人已经换了无数遍，她看着坐在她想要位置的那对情侣，嘴角明明在笑，可眼里却落下了泪…
“顾知，你说为什么连物是人非都不得圆满？”
顾知把烤好的肉放到她盘子里，看了一眼窗边，外面很热闹，已经排起了队：“柳简，好好吃饭，好好治疗，我和余莫都期待着你好好的，还有钱很多，戚律，吴柏…”
“我看见你们上次出去玩的照片了，她可真幸福，明明我先来的…”柳简嚼着肉，垂着头，眼泪到眼角的时候，她就会用袖子擦掉，和从前一样。
“其实，是她先来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可事实上就是她先来的。
柳简抬眼看了看他，天气不好，灰蒙蒙的，可他却像带了滤镜一样，慵懒从容，遥远。
送柳简回了医院，他让司机开车陪找了好几家店，过了早餐的时间，米糕不好买，他又进了超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