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眼角通红，弓着背将脸埋起来，手掌不断来回摩擦。“一定要这样吗？你就没有想过林白吗？如果没有你，她该怎么撑下去？还有你母亲，她只有你了。还有……”
武垒将烟扔了，手掌在脸上抹了一把，睫毛不住抖动。“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我有三封信，希望你能替我转交。一封在我死后交给章之诗，一封在5年后交给林白，5年应该足够时间将我忘却了吧。”
武垒苦笑，捂着眼睛。“还有一封是交给我母亲的。另外父亲和爷爷那边，还有你。听哥的，别再闹脾气了，我不在了，大家都需要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我的遗体，会彻底抹除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痕迹。”
“可留在我们心底的记忆呢？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我们活着的人呢？你要我们怎么办？”赵恪皮笑肉不笑的低吼，他的胸口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喘不上气。
“所以除了你，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我也希望你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烂在肚子里。弟弟，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不奢望你能担负起家的责任。但是有空多回家去看看爷爷奶奶和父亲，他们都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
赵恪冷着脸，嗤笑，“你还知道他们年纪大了，合着我年纪小就应该知道你这令人作呕的计划吗？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说得这些我转头就忘掉。我一次都不会去看望爷爷奶奶，等你死了，我就把真相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唾骂你！”
只是明明说的很爽，泪腺却不受控制开始分泌液体，一滴滴掉落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武垒走上前给了赵恪一个拥抱，在他头上拍拍，欣慰的笑了笑，“都和我一样高了，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好了，你说的哥哥知道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很遗憾是以这种方式和你相认，很遗憾没能参与过你的人生，要是我知道小时候有人敢欺负我弟弟，我定会要他好看的。”
武垒收起下巴，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脚步沉重的转身离去。
“哥，你别走……”赵恪拉住武垒的胳膊，颤抖着哀求着，“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我不闹脾气了，以后再也给武鸣捣乱了。我才刚有哥哥，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别留下我……”
对于赵恪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