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当即就扑倒了床头,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谷雨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赵子衿见状,赶紧将他扶住了:“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师父的后事有其他人操持,你就不用操心了。”
只不过此时,谷雨那里能有心情躺在床上休息。
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停灵的方向,面上一片哀容。
“你也不用太伤心,你师父他…”赵子衿立在一旁扶着谷雨的胳膊,想要安慰一番,只不过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后半句是想说季云卿作恶多端,卖国求荣,有此下场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说下去,是知道此时不当说。
“我知道我师父一生,在上海滩横行霸道,早就不知道欠下了多少人命债。”
“投敌卖国、倒卖鸦片,支持76号残害抗日进步人士。”
“这些罪责罄竹难书,纵然是死也难恕其罪责。”
赵子衿不说,谷雨将她没有说完的话,通通都给说了出来。
“谷雨,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赵子衿劝道。
“你觉得我该怎样?”谷雨凄然道。
季云卿是他师父,若不是当年将他带回青帮,不是饿死在码头之上,就是死在了于他人的冲突之中。
是季云卿给了他一切。
让他识字念书,还把他送到日本留学。
这份再造之恩,恩同父母。
父母给了他生命,季云卿给了他成材的机会。
呵呵……
谷雨惨然一笑。
“子衿,你说我是不是不孝?”
“谷雨,自古忠孝两难全,今日是他季云卿对国家不忠,对四万万同胞不忠。”
“你今天没有愧对国家,也没有愧对同胞。”
“就算愧对他季云卿,两两相比之下,这点不孝算得了什么。”
赵子衿宽慰着谷雨。
谷雨悠悠长叹。
站在国家大义和民族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无愧的。
可对于这件事说来,他还是愧于孝道的。
然,两两对比,他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应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