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厢房,请进”
这人进门后就关上了门,都没让那个华山门人进去,冷漠气质可见一斑。
这个门人也不恼,只有些无奈得抽抽鼻子,朝随弋一弯身,跟齐一一起走了。
走过拐角,这两人才开口说话。
“这位无邪先生还真是冷漠,人如其名,难怪刚刚那几个师兄一个个面露同情呢,你都不知道他这一路对我多冷淡”
“你就知足吧,他可是连掌门都客气对待的人物,你也知道他的能耐跟可怕”
后来声音渐小,随弋虽然有法子听到更多,却不是爱偷听的人,便是阖上了门,脱去外套上床休憩。
她这段时日的确是有些忙碌,不仅仅是之前一些事情而已,而是跟以往很多事情都串联起来
也许是优思过重,偶尔会觉得很疲惫。
也许这种疲惫还跟她的体质有关。
依稀记得巫孓说过,她每强大一分,关于这具身体的损耗就多一分,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随弋躺在床上,闭上眼。
很快便沉沉睡去。
滴答,滴答,滴答。
一声很轻微很轻微响动让随弋睁开眼,因为刚睡醒,她的视线还略有朦胧,朦胧中,发现房内已是一片黑暗,在这片黑暗中。
她感觉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
那个人就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正对着她。
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在看着她。
空气里有血腥味。
滴答滴答。
这个人搭靠在桌子上的手指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随弋眼睛一眯。
床边挂着的妖阙发出一声脆响,剑柄陡然出鞘一分,寒光一照。
照过这个人的脸。
一张血淋淋,没了脸皮的脸。
血肉清晰。
肯定是个男人,因为体型高大,坐姿刚直,穿着一身古朴的长袍。
呼!
随弋陡然惊醒,摸了一把额头,竟然是冷汗。
她竟然也会被吓到么?
又不是儿时的那些回忆,为何她会忽然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