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情急之下,拉开那很大很大的冰柜
只要躲上一两分钟,没事的
只是她们刚要躲进去
年糕的头就那么看着她们瞳孔血红,一向贪吃的嘴因为外部空气袭来,嘴巴一张,黑血哗啦啦流出舌头没了。
还记得他被收养的那天,他跑过来将两盒饼干塞到她们怀里。
“阿弋,小伊你们等着,等着”
“我以后一定来找你们,带好多好吃的带你们一起去吃小熊蛋糕~”
“这是我藏的,给,给你们”
原来,他一直没走。
当时她们吓呆了,陡然听到厨房有叩叩叩的声音地底下,有人上来。
她们逃了。
可她们原来没有逃过后来伊就变得奇怪了。
“你说我们孤儿院厨房的冰柜为什么那么大啊~”
“傻瓜,因为要装很多人的头啊~”
年糕的,狼青的,柳的,你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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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随弋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喘气,手掌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手插入头发,她低低唤了一声:“伊年糕”
有些恐惧是深藏在记忆的褶皱里面的,你不翻开岁月的苍老表皮,又怎么会看到你的恐惧。
那些她曾经一度潜意识遗忘的,最近频繁出现。
随弋按着自己的额头,在床上坐了些许,忽然感觉到些许清凉,转头一看,窗外的海风吹进来,有些腥那冷落在她穿着背心的皮肤上,很凉。
半响,她感觉有人在看她,转过脸,看向墙壁。
那个中年男人,看着她。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看着看着,他的眼里趟下泪来血红血红的
随弋感觉自己的头很痛,很眩晕,打开灯!
灯火通明,一阖眸,看到的却是那雏菊。
温暖好看的油画,暖黄色。
随弋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雏菊前面,看了一会,伸出手,手指在上面一抹,指尖多了一抹黄,黄色粉末,她在指尖闻了下,脑袋陡然一阵眩晕
身体摇晃之下
咣当!
床